想到这儿,文德生不由得撇了一下嘴,怎么处理?凉拌呗。你儿子惹的祸,找我*干嘛呐!我只是一个背黑锅的外来人,能让我怎么办呐。尽管心中有所不平,可这事又能怎么回答呢?文德生有点无可奈何地挠了挠头皮。他心中所想,却也不敢说出口来。要真的那样说,这便宜老爹手中的荆条铁定会抽到自己的身上。
就在文德生苦思说辞的时候,文二郎手摇折扇,一摇二摆地走了进来,口中揶揄道:“大郎,做兄弟的我也要说你一句,在府学里为什么不好好的读书,干嘛要去赌女人耶?啧啧,你瞧瞧,一朵鲜花还没有开放,就要给人家摘走喽。嗨,可惜,可惜——”
“二郎,你这是什么意思?”方粉娘从背后窜了出来,一手揪着文二郎的耳朵,气咻咻的怒吼道:“说,是不是你也想要摘这朵花?说呀,说呀,你要摘就当着我的面来摘。怪不得呵,刚才让你教训这小狐媚子,你总是磨蹭着不肯上前哩。”
“粉娘,轻点,你轻点。你说,我怎么会看上这个小黄毛丫头哩。”文二郎为了减轻疼痛,身子都蹲了下来。
看到儿子疼得这个样子,文母言氏赶忙上前劝阻。还没等到伸手,就被粉娘推了一个趔趄。还好苏小月的反应快,一把扶住了言氏,言氏这才站稳了身子。
言氏被苏小月扶住之后,看到二郎被媳妇欺侮的样子,虽然心疼,却也不好作声,没办法,这媳妇虽说是霸道了一些,可经常能有银子掏出来贴补家用呵。她只是说了一声‘我苦命的孩儿’,就抱着苏小月哭了起来。
眼见别人如此欺凌自己,自己的相公却没有任何表示,苏小月禁不住也是掩面而泣。想到自己今后的命运,愈加悲伤起来。到得后来,干脆更是嚎啕大哭起来。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听到哭声了。
屋中这对小夫妻闹得让人有点啼笑皆非,文德生更是觉得手足无措,不知如何上前劝说苏小月。
文德生本来就处于无法面对养父诘问的尴尬状态中,再加上小媳妇儿哭得那么伤心,又不好上前劝说,直是急得额头冒汗,五心烦躁。真不知原来那文秀才作的是什么孽,竟然会丢下了这么一大堆麻烦事儿让我来顶缸。
‘咚咚——’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嗵嗵的脚步声,接着便听到有人夯声夯气的叫道:“大哥,你真的醒啦。”话声中,充满了惊喜交集的味道。
听到如此一嚷,文德生的心中乐了。有了这么几位好兄弟前来解围,算是可以暂时摆脱眼前僵局了。听到脚步声,文德生抬头一看,嗬,好壮的一条汉子!浓眉大眼,皮肤黝*黑,站着就像一座石塔。论起个头来,足有一米九五,再加上膀大腰圆,嘿,打起架来,绝对是一把好手。
生在这乱世,最好的生存办法就是寻上一个有点本领的保镖。有了危难的时候,也能为自己的生命加上一道保险。眼前这条汉子,岂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人选嘛!嗯,这人要拉住,一定得好好的拉在身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