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料的味道一样,但应该不是这种!
张浩元把细脖瓷瓶还给范白,道:“这种不是最好的,你莫要蒙我,我在别处可见过比这更好的,那香味在衣服上好几天都不会撒的。”
范白脸上瞬间露出不相信的表情,但又急忙掩饰掉,只是说道:“差爷说笑了,别家店的玫瑰露都是他们自己勾兑的,只有鄙店的玫瑰露是从大食国运来的,味道岂能一样。”
他犹豫了一下,似乎很有货比货得扔,但扔也是扔别人家的货这种想法,不服气地道:“那种香味在衣服上好几天都不会散的香料,只有玫瑰花精才会有如此效果,而玫瑰花精只有鄙店才有的卖,整个长安城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要得就是这句话,如果不是为了来货最全的地方,张浩地何必找这家店,结果一找就找对了,那种范白说的玫瑰花精必是非常昂贵的香料,而且现在知道是他家的独有货品了。
张浩元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想:“这一趟还真没白来,我算是找对地方了。”
范白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里间,却说道:“那玫瑰花精鄙店刚好售完,差爷如果想用,那不妨等几日再来,或者留下地址,草民给你送过去!”
张浩元把细脖瓷瓶往怀里一揣,笑道:“就先用这个吧,对了,都有哪些人买那种玫瑰花精的,你岂拿份名单出来,衙门里要用!”
听了这种要求,范白脸色难看起来,就算他是刚刚才学着经商,但也明白客人名单的重要性,万一这官差是收了别家香料店的钱,跑这里来捣乱的,那岂不是糟糕!
“有哪些客人来鄙店买玫瑰花精,倒也不是什么秘密,待草民整理一下,然后给差爷你送去,就是不知差爷如何称呼,草民要把名单送到哪里去?”
张浩元摆手道:“不必你送去,我明天就会来取!”
也不答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张浩元出了店门,扬长而去!
见官差走了,伙计凑了过来,对范白道:“东家,这人象是万年县的捕快,看样子象是来找茬儿的!”
范白却傻傻地站在当地,脸色苍白,嘴里喃喃地道:“万年县,捕快,难道那事儿瞒不住了,所以找人前来报复,可为什么不是他亲自来?”
伙计听得莫名其妙,不过东家的事,他一个跑腿干活儿的却是不要多操心了,免得惹东家厌恶。
张浩元快步向家里走去,他摸了摸怀里的瓷瓶,心想:“从香味儿入手,看来这个破案的方向我没有找错,那个范白有些古怪,他是舍不得玫瑰花精给我?不可能,否则为什么要过几日才给,可他现在里间必有此物,为什么又要说没有,难道是给别人留的货?这也不可能,他只需说出一个宫里的女官名号,就能把我这小小捕快给吓走!”
那范白有种被吓蒙了的表现,而且为什么认为张浩元是去找麻烦的,这不合情理,谁说官差上门就一定是敲诈,实际上官差和官差之间是有差别的。
象捕快这种官差,最好的敲诈时间是在对方犯了案子时,难道范白犯了案子,所以他心虚慌张?
得再查查他,要快,需要有人帮忙才行!
张浩元飞跑而回,却没有直接回自己家,而是来到了文胜男家的门外,上前拍打门环,叫道:“门房门房,你家三小姐可在家,我有急事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