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迟又惊又喜,道:“你今天和马公公在一起了?还有谁,我还以为只有文三小姐呢!”
“还有秦修明,不过,我们只是在一起看了高台上的歌舞,是文三小姐订的位子,离得太远,没怎么看清。”
侯氏很遗憾地道:“不是光你和文三小姐啊,可惜了,这可是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呢!”
“一起逛的街,她买了不少的东西,我帮她拿的!”
张迟对侯氏道:“妇人之见,人家文三小姐可是守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和咱们儿子单独待着呢,对她的名声有损,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侯氏却道:“咦,你倒是有脸教训我?”
张迟又对张浩元道:“浩元,你现在也是县尉了,也得有点儿担当,该下手时就不要留一手,以后再要是有这种机会,你就把文三小姐弄家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爹去她家提亲去,那时他爹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张浩元眨巴眨巴眼睛,父亲现在说话太莫名其妙了,和母亲是一种说法,和自己又是一种说法!
他摇了摇头,道:“睡觉去,对了,浩仁啊,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很重要!”
张浩仁正在屋里摆弄庙会上买的东西,听哥哥喊他,便跑了出来,道:“什么重要的话,快说,如果不是太重要,我就打你的屁股!”
熊孩子双手叉腰,叫嚷起来非常的嚣张!
张浩元看了他一眼,道:“重要的话就是,你真的,真的是一个很欠抽的小孩儿,我现在就想抽你!”
张浩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见!”
张浩元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谁知,他刚把门关上,张浩仁便道:“真不是个男人啊,想要抽我,却还不敢抽我,而我让他去睡觉,他就真的去了,不是个男人,这纯纯就是一个老娘们儿啊!”
“我让你看不起老娘们儿,你哥不抽你,我抽你,我抽死你个小混蛋!”侯氏抡着巴掌就过来了。
大慈恩寺之后,数月之间,万年县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重大的案件,张浩元每天去万年.县衙门当值,倒也不算繁忙,甚至他都有点儿想念那段繁忙的日子了。
时间一晃,快到新年了,长安下了几场雪,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是个好年景,长安城里的百姓都在预备着年货,虽然离着过年还有几天,但却时不时的,在街上已然能听到爆竹声了。
这天午后,张浩元吃罢了饭,正打算上街去转转,快过年了,又是冬天,得时刻注意城里不能着火,否则天干物燥,那是要出大事的。
还没等张浩元出门,却见马忠心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他是经常来万年.县的,差役们没有拦他,让马忠心一口气便跑到了张浩元的公事房门外。
“张兄,幸好你在,咱有话要和你说!”马忠心进了屋子,把房门关上。
张浩元大奇,道:“马兄弟,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儿?这个时辰,你应该还在当值吧?”
马忠心道:“咱这么急着来,当然是有事儿,宫里啊,出了大事了,皇上震怒,高大总管让咱赶紧来找你!”
张浩元哦了声,道:“什么大事儿啊?”
“那个赵烟然,你还记得不?”马忠心问道,他看着张浩元,又提醒了一句:“上次大慈恩寺庙会,在高台上跳舞的那个梨园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