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怎么下聘,如何如何走流程之类的事情,很复杂,很繁琐,不过,并不需要张浩元亲力亲为,自有长辈们去处理,而且长辈们非常都非常喜欢办这种事情。
张浩元看着父亲张迟,还有岳父文舒两个人兴奋地讨论细节,心想:“等我以后有了儿女,在给他们谈婚事的时候,会不会也象他们这个样子啊!”
婚事一旦定下,未婚夫妻就不好再见面了,当然,这些都是表面上的规矩,只要想见面,只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怎么见都没问题!
张浩元和文胜男在后花园里“偶遇”了一次,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第二天,张迟便带着张浩元风驰电掣地赶回了长安,张迟深怕文家的老太太坚持不了多久,回了长安之后,连家都没回,直接跑去见了牛犁,把想请牛犁做媒人的事说了。
这种成人之美的事情,牛犁哪可能会不答应,欣然同意。
张迟一通忙乎,张浩元反而没有事了,他回了家之后,和侯氏说了亲事定下了,侯氏激动万分,自己家终于攀扯上勋贵家庭了!
然后,侯氏就开始各种忙乎了,反正成亲之事,忙乎的都是家长,成亲的当事人反而啥事没有,只需要等着成亲拜天地,然后入洞房就成了。
晚上,等张迟回家,把牛犁答应当媒人的事情一说,侯氏又激动了一把,夫妻两个便开始各种筹划,要怎么样才能把婚事办得风光体面。
张浩元反而没什么事可做,当然家里没有什么事,可衙门里还是有事的,他照常去衙门里当值,处理案子。
万年县又出现了一桩人命案子,不过,这个案子跨越的时间稍微有点长,而且从头到尾,都要张浩元亲自去查。
且说,那日铜人乡的集市上,牛氏见了自家的骡子在集上被人贩卖,她经受不住这个打击,晕倒在地,在被伙计救醒之后,她嚎啕大哭!
卖骡子的人非常惊讶,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一个疯婆子似的人,突然跑到他跟前,指着骡子大哭,他当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油坊的伙计扶起牛氏,见东家不至于再晕过去了,他便抓住卖骡子的衣服领子,叫道:“说,这头骡子你是从哪里偷来的,要是不说清楚,就打死了你!”
这边发生了这种事,集上有认识牛氏的邻居,连忙上前问,但牛氏太过伤心,所以什么都说不出来,邻居连忙往回跑,去找油坊的人来帮忙,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邻居之间互相帮忙却是必须的。
那卖骡子的人也不是好惹的,他被油坊伙计抓住了衣服领子,立时脸上露出凶色,骂道:“哪里来的瘟灾鬼,竟然敢和爷爷撒野,看爷爷不教训教训你!”
卖骡子的人反抓伙计的衣服领子,便想要和伙计厮打,可他哪可能打得油坊的伙计呢!
在油坊里干活儿的伙计,全都是凭力气吃饭的,虽然算不上两膀一晃有千斤之力,但几百斤的力气,那是真的有的,每天抡撞木,要是没有力气,也抡不动啊!
伙计一抡胳膊,就把卖骡子的给抡倒了,卖骡子的大吃一惊,他哪能想到伙计这么有劲儿,他一倒地,便想要爬起来,可伙计哪可能让他再站起来,拳打脚踢,把卖骡子的人彻底打趴下!
卖骡子的叫道:“你要干什么,你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爷爷我是谁?”
伙计上前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脑袋砰砰往地上撞了两下,卖骡子的人被撞得头晕眼花,嘴里的称呼立即变了,不再自称爷爷,而是叫道:“饶命,爷爷饶命,不要打了,我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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