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保盛顿时就傻了,他还没有挨过打呢,所以不知板子之痛,更不知县尉大人就是想要打他一顿,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板子硬,他叫道:“小人没有……”
差役已经把他给拉了下去,按在院子里面,扒下裤子,噼里啪啦地狠打起来,非常卖力!
大门外面的百姓看了,无不拍手叫好,案子是什么样子的,他们并不关心,顶多也就是茶余饭后消遣时的谈资罢了,但打人屁股,尤其是看到罗二老爷那白嫩的******,被板子打得越来越红,越来越肿,这就太好看了,很值得叫好!
甚至有些好事之徒竟然喊了起来:“那个女的,也应该被打屁股……”
张浩元对荷花说道:“说吧,无论结果如何,你把话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好,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辈子就这样儿了,下辈子投个好胎,重新来过!”
其实,他就是在暗示荷花,根据唐律,她是不可能还活着的了,所以有啥就说啥吧!
荷花沉默了好半晌,估计是想明白了,也认命了,而对于临死之人,她要是心里有什么委屈,那真是非要说出来不可的,要不然就会觉得死都没死痛快,甚至有些犯人会认为,如果他们把话都说出来了,那么也许还会有一线生机的。
所以,这时候,是得到真实口供的最好时机。
荷花哭了,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她和乔美娘不是一样的人,她道:“罗二老爷说要娶奴婢为妻,还说要和奴婢生下孩儿,因为他认为小少爷不是大老爷亲生的,所以罗家现在是没有继承人的,而且,他不想在长安住了,因为这里的人都看不起他,说他读书不成,做生意也不成,这辈子就是一个废物,不象他兄长似的……”
断断续续的,荷花把她和罗保盛的那点儿事都说出来了,其实也没有什么复杂的,就是一个长年生活在兄长阴影下的中年纨绔,忽然觉得他哥哥的儿子,他们罗氏家族的唯一继承人,长得不象他哥哥,所以他便有了多余的想法。
然后便是弟弟想要分家去乡下经营田庄,乡下人不敢看不起他,他可以在那里得到尊重,但哥哥不答应,也有可能是哥哥不想分他一半家产,反正弟弟没有儿子,弟弟死了,家产不就全是哥哥,或是哥哥的儿子的了么,于是,矛盾就这么产生了!
再然后,弟弟就串通了账户的丫环,开始从家里偷钱,转移资产,被哥哥发现了,弟弟打算先下手为强,但却不敢,便让丫环去做,丫环也不敢,但有一天终于等到了机会。
那晚,罗保昌喝多了,回到卧房后,呕吐不止,并且大喊,这时候乔美娘是不肯过去的,但恰好荷花经过,她认为是个机会,便进了卧室。
荷花见罗保昌倒在了地上,是仰面倒的,这时候要是呕吐的话,很容易呛着,她便上前,用拉起地毯的一角,把罗保昌裹了起来,没使劲儿裹,就是让罗保昌翻不了身,如此一来,她不需要费多大的力气,就能把罗保昌给固定住!
罗保昌呕吐不止,这下子可把他给呛坏了,他又是在酒醉之时,这么弄是要出人命的,荷花也是害怕得很,见罗保昌痛苦不堪,然后不动了,她就以为是死了,于是便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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