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摆摆手,让捕快们拿水进来,给年轻人喝了,然后又让年轻人休息了一会儿,等年轻人的嗓子恢复了,张浩元才说道:“二十年前,就在案发的那个道边,有一对饿殍夫妇被送到了那个化人庄里,这些事情都是有明文记录了。好了,本官不和你说这些了,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到化人庄里杀人?”
可年轻人却不回答张浩元的话,反而急急的问道:“那个记录呢?快给我看一下!”
张浩元道:“本官问你话呢?你要如实回答,只要你如实交代,本官自会把记录给你看,让你做个明白鬼,当然,如果你没有杀人的话,那么自然也不会被砍头!”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但是却并没有说话,反而接着把眼睛一闭,又开始装起死来,表示绝不和官府合作。
张浩元微微一笑,心想:“这是个雏儿啊!”
对于年轻人的这种表现,其实是最好对付的,一通大板子打下去,看你还装不装死,再使用一下其它刑具,年轻人绝对坚持不住,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得到的是不是真实的口供,那就不一定了。
张浩元说道:“把那袜子再塞到他的嘴里,然后把他关到大牢里去,把他绑到马桶旁边,衣服扒光,让牢里的其他犯人好好的照顾照顾他,看他的样子,不是想当侠客吗,本官偏偏让他当不成,而且还要用最屈辱的方式死去!”
捕快们立即上前,把年轻人的嘴又用臭袜子给堵上了,押出了二堂,重新押往大牢。
年轻人听了张浩元的命令,只感绝望,他一向是以和官府作对为荣的,最擅长的就是骂狗官,现在好了,他终于知道狗官的手段了,可是他现在却骂不出来了,因为嘴被臭袜子堵住呢,还是两只厚厚的臭袜子。
张浩元叫过一名捕头,问道:“在咱们长安城中擅长使匕首的人有多少,而且这样的人还特别喜欢装成侠客的样子,你知不知道有这样的人?”
捕头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小人还真不太清楚,咱们长安城这么大,擅长使匕首的人应该不少,小人要出去打探一下才行,只要是咱们长安城里的人,那么就不难打探出来,就怕这人是外地来的,那就没准了!”
张浩元嗯了一声,说道:“那你现在就去查查吧,那个人估计也受了伤,在城外应该有血迹可循,但他只要进城,就什么痕迹都没有了,所以靠找痕迹是抓不住他的,但是如果靠眼线的话,那他就甭想逃了。本官估计就算这个人是从外地来的,那么他既然喜欢装成是侠客的样子,必定交友甚广,那么知道他踪迹的人也必定不在少数,应该好打听,你去查一查吧!”
捕头立刻离了县衙,去市井当中找人询问了,这种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却难,捕头足足问了一整圈,长安城里的大小无赖头目他全都问了,却没有人能回答得出,也许是为了讲义气,不告诉捕头而已。
天黑时分,捕头只好回到衙门,向张浩元汇报。
张浩元听了,嘿然道:“他们不是讲义气吗?好,你去把这里比较著名的一个无赖头目抓起来,那些讲义气的人,自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们再讲义气也得有个远近亲疏吧,为了把头目救出去,那也就只能出卖交情不怎么深的那个人了!”
捕头听了立刻出去办事,不大会儿的功夫,就把一个无赖头目给抓来,然后事情就像张浩元预计的那样,还没到第二天早上呢,就有人跑来告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