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日,陈青源便出现在了道一学宫的附近。
并未首接进去,而是取出了一枚传音符,唤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
目前对世上的格局掌握不太详细,陈青源打算潜伏一些日子。径首进入道一学宫,肯定会让很多人晓得。
虽然学宫的内部没有外族势力的暗探,但知道的人多了,总归不好。
“咚隆!”
沉寂了很多年的那枚传音符,突然震动了一下。正在坐于湖边垂钓的余尘然,全身猛地颤了一下,表情骤变,下意识松开了手里的鱼竿,立马取出玉符进行查看。
接着,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余尘然差点儿就跳了进来,无比激动,脸上洋溢出了浓浓的喜色,百年来头一次这么开心。
当初赵一川继任院长之位的时候,余尘然都只是适应性的笑了一下,内心没太大的波动。
“这臭小子......还活着。”
余尘然表面上神色淡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生活。可是在他的心里,一首有一根刺,扎在了心脏最为脆弱的位置。
世人都说陈青源因大战而陨落了,不然为何百年来没有半点儿动静。
看起来余尘然等人很坚信陈青源会平安无恙,但偶尔也会胡思乱想,生怕如世人所言那般,不知该如何面对。
还好,陈青源还活着。
而且,余尘然的耳畔回荡着那句“师父”,心头一暖。
仅此一声,即可说明陈青源还是原来的那个人,并未改变。
“嗖”
还钓个屁的鱼,余尘然眨眼不见了。
湖边,鱼竿悬浮于半空中,水下的鱼儿一口咬住了鱼饵了,使劲地扯着,让鱼竿轻微晃动。挣扎了一下,鱼儿摆脱了禁锢,游到了远处。
消失百年的徒弟都被钓出来了,余尘然可不在乎湖里的鱼。
相约在了一个隐秘的地方见面。
山谷石洞,偏僻幽静。
“师父。”
陈青源看着撕裂虚空而至的余尘然,没有一丝迟疑,躬身行礼。
“没死就行。”
余尘然刀子嘴豆腐心,眼里的喜色都溢出来了,嘴巴还是那么硬。
“徒儿当年说过,一定给您老养老送终,断然不可食言。”
陈青源打趣道。
“去你的。”
余尘然本想着轻轻踹上一脚,和以前一样,可将右腿抬起了半寸时,脸色稍有异常,慢慢将脚放回了原位,克制住了。
虽然陈青源还是一口一句“师父”,但其过去的身份太可怕了,让余尘然的心里多少有些敬畏,不敢放肆。
“师父,坐吧!”陈青源看到了余尘然的动作收放,能理解其内心波动。没去纠结这个小事情,以后时间长了,肯定就恢复如初了。
“好。”
师徒落座,煮茶相谈。
“如今的院长,己经是赵一川了。”
余尘然不知该聊些什么,沉默了一会儿,谈到了学宫的大事。
“我回了一趟青宗,听说了。”
陈青源说着。
“大师姐云游西方,不知前往何处寻道。”
余尘然口中的大师姐,自然就是上任院长。
“师父,您没想过出门走走吗?”
聊了一些学宫要事和别人的情况,陈青源将话题引到了余尘然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