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面妖面色一变，连忙上前一步，将我挡在身后。

我不禁一愣，这家伙干嘛？保护我？

“看来有不少妖族相信这个传说嘛。”

玉尘曦笑了声，带着嘲讽，又说道：“这不过你们妖族自己给自己捏造的一个谎言和幻想罢了。从古至今，根本没有鬼命能够同时觉醒月轮和日轮的。而且你现在所保护的这个鬼命，他的月轮已经被我剥离，你觉得他就是你们妖族传说中的那个人吗？”

无面妖连忙回头向我看来，眼中满是惊色。

我有些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你给我的那张脸皮，其实我早就想扔了的，不过一直忘了。没想到你还真来救我，虽然你是妖族，我是人类，我还是很感谢你。

不过我真的不是你口中的那个能够带领你们妖族重建辉煌的人，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嗯，有些倒霉的普通人。

而且，我也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做点事，挣点钱，盖个房子，娶个媳妇，生个孩子，就这样过一辈子。”

“那你的月轮？”

无面妖在意的似乎是我的月轮。我心里有些黯然，苦笑道：“她说的没错，我的月轮已经被她剥离了。”

其实这几天来我一直在担心一个问题，月轮被剥离了，我心脏那里的那个阵法还会不会发挥作用了，一旦它还有作用，我岂不是要完蛋了？

还有左手的日轮会不会开启了呢？一旦日轮开启了，没有月轮，我也肯定是要完蛋了。

无面妖明显惊愣了下，随即眼中神色却忽然一凛，对大蛤蟆和长翅膀的妖怪说道：“你们保护大人先走。”

呃？这家伙还称呼我为“大人”，难道还不死心？

“那个无面妖兄弟，其实我真的不是你……”

“兄弟？”

无面妖愣愣地说了声，随即忽然笑道：“就冲你这一声兄弟，我们也愿意来救你。你是第一个知道我是妖怪，还愿意称呼我为兄弟的人类。”

这……

其实我很想说，这只是一种说话方式，就像口头禅一样，随口说出来的而已，没什么特殊意义啊。

“你们快走，我来掩护你们。”

无面妖又对大蛤蟆和长翅膀的妖族说道。

“想走？你以为你们走得了吗？”

那边悬空而立的玉尘曦冷声说道。

无面妖转回头去，向一旁的大鸟招呼一声，随即一个翻身，跃上大鸟背上，冲四周的妖怪喊道：“人类势强，这么多年来，不停地打压猎杀我们妖族，但是我们妖族可不是怂（和谐）蛋。”

他又伸手指着我，对那些妖怪说道：“这个人类正是我们妖族传说中的鬼命，也许他无法像传说中那样带领我们反抗人类，但是我无面妖愿意用生命守护这份希望！”

四周那些原本有些害怕的妖怪们忽然来了精神，纷纷低吼着，就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

我惊楞住了，一是惊讶于无面妖的口才，几句话就将这些妖怪的气势鼓动起来。二是惊讶于这些妖族的反应。

他们干嘛这么激动？难道真的是被人类打压的到了要爆发的临界点了？

我忽然有些疑惑。

到底是人类猎杀妖族，还是妖族残杀人类？到底谁对谁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