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乘鸢听到帝企鹅爸爸的叫声,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这声音比之前的听上去,多了几分不舍。
“啾啾。”她发出细微的叫声。
帝企鹅爸爸见崽崽钻出来,眼中满是温柔,他轻轻的用自己的喙蹭了蹭崽崽的脑袋,像是在告别。
也是,帝企鹅爸爸在南极的严东中苦苦坚持,就是为了小崽崽,当然会眷恋,当然会舍不得。
此刻,帝企鹅爸爸们已经自我排成长列,开始朝着远方走去,黑色的背影在寒风中愈发凌冽。
“啾啾。”
“嘎~”
父女二人都发出了叫声,段乘鸢明白帝企鹅爸爸这是要走了,她伸出自己的鳍翅,摸了摸帝企鹅爸爸的喙。
心中默念着:再见,爸爸。
动物尚且能爱护自己的孩子,那是不用说也能感受到的爱。
帝企鹅爸爸走了,他没有回头。
段乘鸢一直看着对方的背影,直到很多只帝企鹅爸爸交混在一起,她认不出来谁是自己的爸爸,帝企鹅爸爸们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寒风中,她才收回了视线。
帝企鹅妈妈发出了叫声,她也很不舍自己的伴侣离开,但是对方已经很饿了,若是不走,就会饿死在这个极夜。
送别了帝企鹅爸爸,段乘鸢便又缩回了育儿袋中,她不喜欢活动,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地方。
她在帝企鹅妈妈的育儿袋中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到醒来的时候,耳边响起某只帝企鹅崽崽亢奋的叫声。
这是段乘鸢唯一能够交流的帝企鹅崽崽,那个壮大个,她打了个哈欠,钻出半个脑袋,抬头看去,果然,就是壮大个。
“啾啾啾!”
看到段乘鸢被自己唤醒,他显然很是高兴。
帝企鹅妈妈们对于自己的崽崽交朋友这件事情,不会觉得不好,她们很乐意看到这种情形。
再过上不久,等崽崽们再大些,他们就可以走出帝企鹅妈妈的育儿袋,开始学习走路,开始去交朋友。
段乘鸢看着这个壮大个,想着这崽崽是帝企鹅中,唯一一个可以交流的,她忽然福临心至,问
——你有名字吗?
帝企鹅崽崽可是不会给自己取名的。
壮大个兴奋的拍拍自己的两只鳍翅,回答
——我有的,这里只有我有名字,我叫齐白!
他说着,还挺了挺小胸脯,看上去还很骄傲。
齐白。
这不就是她那个植物人老公的名字吗?
段乘鸢愣住,随即心底涌出一股激动,由是她不自觉的拍打着自己的双翅,双眼微微湿润。
——齐白?你真的叫齐白吗?那你知道我们会穿越?我们想要回去该怎么做?还有还有你爷爷的那个玉镯子是什么法宝吗?
段乘鸢说了一大段,激动完之后,迟迟没有回应,她的心渐渐冷了下来,看着齐白满脸迷茫的模样,心中出现了一抹不好的预感——不好,这小子该不会是失忆了吧?
齐白不明白对面这只小企鹅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圆滚滚的小肚腩,又看了看小企鹅,有点消化不了对方的问题。
可是,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只小企鹅激动的模样,要是回答不出对方的问题,她会很伤心吧。
齐白努力思考着小企鹅给出的一连串问题,结果发现他连一个问题都解不出来,最后惴惴不安的看了眼对方,小声地啾啾。
——我不懂。
段乘鸢:“……”
好家伙,还真是失忆了啊。
一口老血闷在喉咙里。
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