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要是再强行吹气,别到时候吐出一口痰。
她看了眼齐白,对方乖乖的躺着,视线没有看向自己,于是乎,她张开自己的双翅,开始猛扇。
呼啦~呼啦~
扇了几下之后,她觉得差不多可以了,便停了下来。
正巧,齐白这个时候发出叫声:“啾啾啾~”吹好了吗?
“啾啾啾啾。”吹好啦吹好啦,你现在还痛吗?
段乘鸢往旁边走了两步,对上齐白的双目,这家伙还在笑着呢。
齐白欢快叫着:“不疼不疼了!”
其实他身上的绒毛很厚,摔倒本来也就不会受到很大的疼痛,以前也不是没有摔过,怎么今天就喊疼了?
段乘鸢心中疑惑,但她知道如果自己问出来了,这小子也明白不了她话里的意思,他现在的这个智商,也就跟人类小孩的两三岁差不多吧。
这个小插曲过去之后,他们两个便又继续开始练习滑冰。
段老师非常严厉,小齐同学学的也很认真,而且领悟力很好,没几分钟之后,他滑行的就有模有样了。
我们帝企鹅,可是鸟类中着名的“滑行家”啊。
段乘鸢与齐白玩够了之后,正好到了吃下一餐的时间,他们两个互相搀扶着爬起来,齐白很高兴,今天玩得很尽兴,就是前胸的绒毛不太舒服。
帝企鹅走路本来就歪歪扭扭,所以段乘鸢不喜欢和别的帝企鹅挨着走,但是齐白不一样,他很喜欢贴着段乘鸢。
“啾啾啾~”好朋友,我们待会儿吃完了饭继续滑冰好不好?
齐白显然很喜欢这项运动,前胸湿哒哒不舒服的绒毛,也可以滑冰完之后,再继续梳理。
段乘鸢:“啾啾啾啾。”好呀,但是你只能在干净的冰面上滑行。
你要是敢在那些沾着排泄物的冰面上玩这个,我以后就不理你了,你也以后也别和我贴贴。
后一句话,齐白磕磕绊绊的听完,有点听不懂,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在那样的冰面上滑行。
但是他听懂了一句:好朋友会不理会自己的。
所以,为了要继续和好朋友一起玩耍,继续和她贴贴,齐白笑眯眯的点点头应了声好。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中间距离很短,走到段乘鸢和齐父齐母约定的地点之后,发现没有帝企鹅在这里。
段乘鸢刚刚的好心情一扫而空,眼色顿时沉了下来,什么意思,他们两个这是要爽约?
她这个念头刚浮现出来,下一秒,耳边传来一些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身体摔倒在冰面上的砰砰声。
这是什么声音?
段乘鸢和齐白对视了一眼,纷纷往那边走了几步,临到近处看了一眼,发现正好是齐父齐母。
“啾啾啾啾。”你们这是挨打了?
只见这两只成年帝企鹅,身上的陵羽都乱糟糟的,腹部上面还沾着一些脏兮兮的东西,脑袋上的羽毛的炸开程度,目测被啄了好几下,看上去特别狼狈。
齐父齐母听到段乘鸢的声音,齐齐朝着她这边看来,覆满羽毛的脸蛋出现薄红。
怎么这么尴尬的时刻,又被这两个小崽子看到了?
齐白单纯的声音响起。
“啾啾啾~”挨打吗?他们为什么挨打呀?他们是不是不乖才挨打的?
他认出了对方的气息是自己的爸爸妈妈,但是感觉今天的爸爸妈妈和之前的不一样,但是齐白说不出来哪里不一样。
齐白说完话之后,踱步上前,歪下脑袋,滴溜溜的眼睛里面带着狡黠的光芒,贱兮兮的再次问:“你们为什么会挨打呀?”
“你们肯定是不乖才挨打的!”
齐父着急:“我们没有!”
——那你们为什么会挨打?
——别的帝企鹅都没有挨打,但是就只有你们挨打,问题肯定是在你们身上的。
齐白一字一句,慢慢的说着,这些话可不是他的好朋友教他的,是忽然duang的一下从脑袋里面蹦出来的!
段乘鸢听着这些话,视线带上了些赞赏。
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齐父齐母被噎住了一下,他们两个也没想到,这辈子会被帝企鹅群围殴,至于围殴的理由,他们当然不能说出来。
偏偏齐白又发言了。
——看看看,回答不出来,肯定是你们做坏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