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小子在说小姑娘的答复,蒋老也被族侄气得说不出话来,说了几句挂断电话,再次打给族侄,劈头就问他跟人谈价要价多少,听到族侄撒谎说是三倍价,瞬间爆起,骂了粗口。
“你个混帐王八蛋,连老子都敢骗,老子刚打电话问过跟在小姑娘身边的保镖,你挺能耐啊,要价高出市价七倍,你怎么不去抢?
就凭你这作派,你还想要小姑娘的承诺?你也不撒泡尿尿照照你自己脸有多大,你算哪根葱?
老子原本真以为你诚心悔过,原来是死不悔改,你爱咋的就咋的,以后莫叫老子叔,老子没有这样不要脸的家族子侄……”
蒋老喷了族侄一阵,气乎乎地摁掉电话,立即又给家族兄弟和几个不错的子侄打电话,严厉警告他们谁也不许帮某个蠢货,谁敢借钱给那蠢货,莫怪他以后不认人。
蒋家数位原本想等到最后时刻才帮转钱给应急,接到电话瞬间便取消了计划,那家伙竟然连自家长辈和兄弟们也骗,不能惯着,让他自做自受吧。
接到族叔电话时,蒋先生以为有救了,谁知被族叔戳破谎言,他吓到了,半晌大脑都没转过来。
待回过神来,急忙再次打电话给家族的几位同辈兄弟,说自己没筹到钱,求他们借钱应急。
同族辈兄弟们的回答让他瞬间跌入深谷——族叔说蒋家谁敢借钱给他就断绝关系!
蒋先生终于明白自己的小贪心再一次害惨了自己,如果他去找小姑娘时不贪心的要七倍价,只要与其他人一样的房价,是不是就没事了?
蒋太太和儿子也发现事态不对,追问之下才知前因后果,也急得六神无主。
一家仨口口袋里没有存款,在残酷的现实面前颓然无力,只能心痛如刀割似的接受还不起钱,新房子被收回,还将要赔失信损失的恶果。
以前有多自信多么兴奋,现在一家人的心情就有多凄惨。
当时间越来越近五点,蒋家仨人陷入深深的悔恨中。
就当他们恨不得时光能倒流时,有邻居带来两个青年,据说是想买房子,听说蒋家有意出售宅子,他们来看看。
两青年各背着一只男士背包,衣服料子极好,手腕上戴着名表,气质出众,一看就是白领级的。
蒋家仨人几乎是跳起来冲出去,热络地将人请进屋。
没热茶,蒋太太只给客人倒杯凉开水,蒋先生急切地问:“您们真想买四合院啊?我家因为想换个地方住,孩子也想做点小生意,有意卖合院,我们也不漫天要价,只比普通房价高五倍而已。”
两青年站起来就走,声音淡淡的:“我们是想买四合院,却也并不是傻子,您这宅子破破烂烂的,低矮潮湿,整个冬天只怕看不见一点太阳,还想比市价高出五倍,您还是另等买主吧,我们再去其他地方看看。”
蒋先生原本还想敲一笔,谁知好不容易才送上门的冤大头要走,哪里会放手,一把抓住人:“别急啊,我只是开个价,也可以好商量嘛……”
蒋家儿子也跑去留人,硬是将人按着坐下。
两青年被挽留住,说话的语气清冷:“你们说什么没用,是我们买房子,我们自己会评估,这宅子位置与房屋本身没有任何优点,而且地势还低,四面都会渗水进来。
这还不说,尤其是西边地基高很多,都说‘东高不为高,西高压断腰’,西边的房屋地基高那么多,这宅子在风水学上是极为不吉的。
这样子的地方比普通四合院还差,能以普通合四合院的市价交易都算不错了,想要高出市价几倍的价,除非买房子的人傻钱多还眼瞎。
我们能出的价就是普通四合院的市价,你们愿意卖,我们可以详细的谈谈,谈妥了再预约个时间写合同,你们不愿意卖我们走,谁也不要耽误谁的时间。”
无意间听了一耳朵的乐小同学:“……”她常说燕吃货人傻钱多,没想到她在别人的眼里也是钱多人傻还眼瞎的货。
蒋先生听到青年开口就如数家珍的数出宅子的劣势,憋得心里像压了一块大石头,堵得慌。
诚如人所说,乐园主人是人傻钱多,所以她本人没看房子只论面积,所以他家才想浑水摸鱼的发笔横材。
现在被人这么一数劣因,自己家完全被动了。
“三倍。”他咬咬牙,狠心的压低底价。
“免谈。花那么大笔钱买这地方,我不如去买后面的那座前宽后窄的三进四合院,那里宽敞明亮多了。”
青年再次站起来就走,动作干净利落。
“两倍半。”蒋先生心惊肉跳,又将人拉祝
“你另寻眼瞎的买主吧。”青年大步流星的往前走,毫不费力把拉着自己的人也拖着一起移动。
蒋太太与儿子也帮忙挽留,再次自降价到两倍。
青年仍是坚决不妥协,硬是将蒋家人生拉硬拖似的给“带”出屋到了外头。
“一倍半。”蒋先生不得不再次自降价。
两青年脚步不停,谁也拦不祝
看了一眼手表,蒋先生无比心痛的再次降价到1倍,青年还不肯妥协,走得更急,他好咬紧牙关,艰难的做出决定:“我同意市价出售,只是,需要现在就写合同,并且要付一千万的款。”
“当场签合同可以接受预付一笔房款的条约,不签正式合同,一分钱的房钱都不可能付。”
两位青年面色平静,哪怕宅主将宅子贱卖,也波澜不惊。
错过这个村只怕再没这个店,蒋先生再不愿意也只得忍着刀绞似的心疼感点头,心里悔得肝肠寸断,如果当初以7倍价把宅子卖给贺董该多啊!
一下子损失了几倍的巨款,蒋太太也心疼得滴血,可新房子的首付有大半是借来的,如果不卖掉旧房子,新房子得不到还要倒贴光以前的所有积蓄,还会因此债台高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