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初来战场,还未清楚状况,不敢妄言。”
袁绍一脸失望的看着刘和,眼神中还带些不屑,好似早就知道刘和没什么好见解一般。
刘和见被袁绍看清,有些尴尬,又想挣回些面子,于是继续说道:
“正如将军所言,需速速击败公孙瓒,河北平原,最适合骑兵作战,若是清河真的冻住了,以目前的形势,必败无疑。”
袁绍更加不屑:
“还以为刘侍中有何高见,原来是复述了一遍我的话而已,这事情谁都知道,只是如何击败公孙瓒,要有个具体方案才是。”
刘和敲着脑袋,强辩道:
“公孙瓒连续得胜,肯定会骄纵,利用这一点,出其不意,兵走险招才有胜算。我军倚靠的是清河,不如效仿名将韩信,背水一战····”
刘和这主意,并不高明,还有些愚蠢。
若是一战公孙瓒击溃袁绍守军,失了界桥,公孙瓒便可渡过清河,长驱直入了。
果然,刘和还未说完,沮授、审配、许攸,甚至郭图等人纷纷嗤之以鼻,指责刘和不懂军事,只会信口雌黄,纸上谈兵。
正当所有人都在指责刘和之时,鞠义忽然站了起来:
“我知道了!刘侍中果然智谋超群,一语便道破其中关键!”
麴义本是西凉西平郡人,魁梧壮硕,极为善战。
善战也就罢了,这人还精通战法,计谋超群。
如此一个人物,简直就是为打仗而生的。
因自身军事能力强悍,麴义对自己颇为自信,自信到自负的程度。
众人看向麴义,不明白麴义悟到了什么关键点。
其实,就连刘和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废话有何作用,也在直勾勾的看着麴义。
麴义见刘和看向自己,还以为刘和在向自己打招呼。
于是嘴角一咧,朝刘和点了点头说道:
“刘侍中说的很清楚了,公孙瓒连胜之下,极其骄纵,便会大意。我军若是背靠清河布阵,公孙瓒肯定以为我们要背水一战。若我是公孙瓒,必会狂喜,派最精锐的部队,一鼓作气攻下界桥,那整个冀州就是囊中之物了!”
说到这里,其实没什么,正常人也会那么想,并没有很高明的点。
袁绍皱着眉,说道:
“那又如何,形势还不是对我军不利!”
麴义摇摇头:
“这就是刘侍中高明的地方,公孙瓒最精锐的是‘白马义从’,那三千‘白马义从’或射或冲,每次都会给我军带来巨大伤亡。若是我们派精锐的小股部队,设个陷阱,引诱那三千白马义从,并伺机歼灭,那公孙瓒没了‘白马义从’,也就没那么大的本事了!”
麴义说半天,还是没说具体的计划,沮授有些着急:
“麴义,继续说,该怎么消灭‘白马义从’?”
麴义一撇嘴:
“你好歹是袁公的首席谋士,这都不知道?刘侍中说的很清楚了,要背靠清水河!
这几天天气温暖,地面积雪融化不少,地面非常湿滑,岸边更是泥泞。白马骑兵来攻,便会陷入其中,到时候布置上精锐弓弩手,那白马骑兵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会被我军随意宰杀,明白了吗?”
沮授仰着头,想了一会,然后高声喝彩:
“妙啊!好计策!”
作为事件主角的刘和,此时还是一脸懵,他既没听懂麴义的计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到底哪里妙了。
刘和狠狠的问自己:
我刚刚到底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