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这就是泥潭的关键!”
刘和顺着郭嘉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条河流正是当城、代县以西的祁夷水。
祁夷水在当城以西十余里处,并不是大河,水深半米,就是夏天暴雨之时,也不过两米多深。
刘和面色凝重的说道:
“这河只能减慢骑兵的步伐,却不能完全阻挡。再说了,鲜卑人不会涉险度过祁夷水吧,他们最好的进攻选择,应该是北面的桑干城吧,桑干城在祁夷水以西,城池也不高大,若是我,便会选择进攻此城,而非更远的当城。”
郭嘉点点头:
“主公说的极是,但此事也简单,我军这就需要将鲜卑人引诱到当城附近,且再派一军堵住祁夷水,我军只需要这样······”
郭嘉连比划带说,包括刘和在内的一众文武众将,纷纷点头,佩服郭嘉这一计谋。
刘和当即拍板,按照郭嘉的计策行事。
再说到逃走的万俟丑奴。
这厮只身翻越邬堡围墙,没有马,只能撒丫子一路狂奔。
幸好当时场面混乱,无人注意到万俟丑奴逃走。
再加上赵云没有留活口,故也不知道万俟丑奴这厮已经翻墙逃出去了。
万俟丑奴玩命跑了大半天,直到半夜,狂奔百余里,才赶到东安阳城。
东安阳城内,西部鲜卑单于步度根,正与手下将领饮酒作乐。
万俟丑奴冲进帐中,诉说自己被伏击,全族就自己一人逃出来的惨状。
鲜卑人与乌桓人本是同族,都是由一个个小部落聚集而成的。
这万俟丑奴就是西部鲜卑中,一个小部落的首领。
“什么!”
步度根将送到嘴边的酒杯放下,连忙询问万俟丑奴详细情况。
万俟丑奴哭诉一番,步度根冷哼一声:
“哼,你是无能,白白葬送五百族人的性命。不过汉军不是在跟公孙瓒作战吗,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正疑惑间,又有两支鲜卑部落的首领闯进大帐,其中一个鲜卑首领背插羽箭,还受了不小的伤。
二人与万俟丑奴的遭遇差不多,也是被汉兵在邬堡内伏击,损失惨重。
不过较为幸运的,二人还逃出来半数族人。
步度根听完三人的诉苦,抓起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
“汉军阴险,只会埋伏伤人,要是正面真刀真枪的干一场,汉军就会像草原的老鼠一般,被我狠狠踩在脚下!”
代郡乌桓部落的首领能臣氐之也在帐内,能臣氐之赶忙说道:
“大单于小心,刘和那小子阴险的很,打仗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他还有一帮子谋士,每次都会出馊主意。大单于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啊。”
万俟丑奴听完,非常不屑的说道:
“你们乌桓人胆小,惧怕刘和,可我们鲜卑人不怕,我们鲜卑人各个都像草原上的雄鹰一样,是真男人,是勇士。单于说的是,要是在野外打硬仗,汉军差远了,绝对会被我们打的狼狈鼠窜,躲在城墙后面,吓得尿裤子的。”
步度根没有被万俟丑奴的马屁拍晕,下令说道:
“防止被汉人再次伏击,将所有部落人马召回来,整备大军,明日准备进攻桑干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