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不过是个刚来的外人，选他成本最低。

不过让常然有些意外的是，狐老三盯着远处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略一犹豫，常然开口道：“不用选了，我自愿，只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我要见圣女。”

这个要求让人意外，村长稍作犹豫，点头应了下来。

“可以，你先去那里等着，我叫人把她带过来。”

跟着村民到了他们所说的地方，耕地的正中央有一块圆形的石板，已经被挪到了一边，现在露出了一个洞口，下面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不多时村长就领着一个女人走了过来，果不其然，是方祥。

常然看见方祥之后立刻看向了狐老三他们，这些人出现的时间点有些奇怪，老烟枪他们还好，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但这个狐老三总是会让他想到罗明。

看见常然的第一眼，方祥猛地激动了起来，却下意识地看向了身旁的村长。

她嘴唇颤抖着，身上满是淤青，不知道挨了多少打。

常然却笑了：“村长，你们是不是送了很多人下去，可是并没有什么收获。气候是正常了不少，能活下来了，可是只要不送人，或者是送得不合心意，你们就要遭灾？”

村长一愣，目光狐疑地打量着常然。

他们分明还什么都没有说，常然却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情况。

“说的不错，你有什么高见？”

“你们从一开始就送错人了。如果我想的没有错，那么这个洞口和砖块，就是在她出现的那一天一起出现的。她不是什么圣女，从一开始神要你们送下去的就是她。”

常然说着，目光落在了石板上。

硕大的眼睛刻在正中间，四周是翻涌的浪花与软肢，蛇鳞被当做底纹铺在其他花纹正下方。

如果抛却已经“死亡”的厄尔温德，那么其余三位神明的特征都在这一块石板上，这下面应该就是最后了。

许是常然的话太骇人，村长和村民都面面相觑，不知常然说的是不是真的。

方祥却明白了常然的意思：“我早就和你们说过了！我不是什么圣女！结果你们就是不听我说话，你们要是早点把我送下去，就没有这么多事情了！”

方祥的话无疑于给他们当头来了一棒，毕竟她说的是真的。

从一开始方祥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们都没有信过，但到了选祭品的时候他们倒是很听话。

一切都不过是他们的一厢情愿罢了。

见村长还在犹豫不决，常然又追加了一句。

“如果你们真的受神的眷顾，那么就算这一次的机会错过了，也会有下一次的机会到来。如果我没猜错，在她之前已经来过几任圣女了，只不过圣女不是神女，她们也会死，你们选择了在神庙前焚烧她们的遗体。”

村长浑身一抖，也不犹豫了。

“好，听你的，就让她跟你下去。”村长说着转身看向其他人，“等他们下去了，把砖挪回去后，东西就给你们，你们就可以走了。”

“不用，我们稍微准备一下就可以下去了。”

常然活动了一下筋骨，方祥此时已经跑到了常然身旁。

“白卜和辛宁他们已经下去了，大概下去有半个月了。”

听到这话常然不由得一愣，都下去半个月了，下面有没有空气都不知道。

正说着，狐老三忽然凑了过来：“我跟你们一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