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负责传递平阳城和相府消息的几个暗卫,言容听完满意地点了点头,似乎在想什么,唇角带了些笑意。帝都安然无恙,说明白芷也好好,那他就安心了。这局棋中,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变数只是白芷而已,他怕她回应他要做的事而受伤。他如今没有十全的把握可以护好她。
“嗯,你们先退下吧,帝都若是传来消息,除非本相在战场上面否则立刻传来给我。”
虽然听说没事,到底是不怎么安心的。
“是!”
几个暗卫拱手领了命令退了下去,言容这才褪下战甲躺下。
平阳城不比帝都,军中更是比不得相府,他从来不畏惧多么辛苦,会不会死。他只是有些不习惯,不习惯这么长的时间都没有看见她。
世事真是奇妙,没想法他一个大魏的丞相会喜欢上一个土匪,她甚至不会诗书礼仪,不会写字,天天只喜欢打架还和男子一样逛青楼,这样的女子,说出去都会吓一跳吧。
烛火一点点燃烧着,一身风尘仆仆的男子总算是闭上了眼睛。
第二日在言容的带领下,固守了多日的蕲州城终于不再城门紧闭,在城门打开,五万精兵自城中冲出去的刹那,把最近一直气势嚣张的楚军都吓了一跳。只见领兵的男子一袭战甲,容颜俊美异常说不出的气势和威严。饶是他身为一个男子,都被眼前这个人惊艳了一把。
“大魏是没有能人了吗,居然派这样一个小白脸出来打仗?”
说话的楚国将领与言容比起来是显得粗壮高大了许多,他只是觉得言容这样的人应该不是长年征战沙场的武将,所以特意说这样一句话先羞辱大魏一番。
言容身后的将士已经气急,他们大魏的丞相怎么能这样让敌军羞辱,而言容却一派淡然镇定,勾唇笑了笑,沙场都似乎变做了世间景色最美的地方。
“若是大楚的将士都是一些逞口舌之快的无能之辈还不若现在就撤兵回朝,也面得大魏的将士动手将你们赶回去。”
言容是语气淡然地说完这些话的,却气得刚刚骂他的将领不轻,脸色都变了,指着言容的手直抖,一拍马背大声道
“杀,给本帅杀了那个小白脸!”
敌方的兵马气势汹汹杀了过来,言容唇角的笑意深了些。
没想到大楚派来的竟是一个经不起激怒的蠢将,若是没有大魏境内的情报恐怕会打的落败而逃吧。
“杀!”
言容抽出腰间的长剑吼了一声,平日里说话语调淡然,战场上的这一声吼却带着无尽的鼓舞和力量,让大魏的将士精神振奋直接冲了上去。
刚刚对骂的武将首当其冲就向言容冲了过来,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劈头就向言容砍了下来,言容气定神闲,在大刀还未落下的瞬间一甩手扔出手中的剑直直刺破那将领的手臂,痛的他一下子落了刀痛呼起来。言容趁此时机夺了马下一个楚将手中的长枪策马朝那将领奔驰了过去,待到言容快要到身前时那将领才反应过来危机,也顾不得手上的疼痛,一拍马背便往后撤。
正在此时言容昨日安排的那三个将领领了三路人马从各方包抄过来,人马乌泱泱的,在气势上就胜了楚国兵马一大截。楚魏交战多次还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楚军大乱,许多士兵都应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言容又摔着几个将领冲进了敌军深处,打楚军一时间方寸大乱,没有招架之力。
“撤!”
受了伤的将领瞧见局势不对便当机立断下令撤回去保存实力,可是围攻的兵马已经包抄了过来,完全没有要放他们离开的意思。那将领倒也血性,一瞧见这光景索性一把私下一块衣服胡乱包住了伤口便夺了一把大刀杀了过来。杀敌英勇,而且专挑有破口的地方出击,在战场上厮杀的言容瞧见了他,明白为何这男子会被派来攻打魏国了,原来他也是有脑子的。那将领一时间也看了过来,看见言容镇定面容的刹那眼睛里面噙了恨意。没想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上了战场竟然那么凶狠,害的他以貌取人一开始低估了他受了这样严重的伤。
蕲州城外一战从上午打到了傍晚,最后楚军竭力撕开了一条口子逃了回去,不过元气已经大伤,待楚军撤回营地时才发现背后被袭,粮草受损。气得那手臂受了的将领用受了伤的那只手狠狠地一拍桌子,疼的他立时收了回来。
没想到那个小白脸竟然那样歹毒,正面战场赢了不算还背后偷袭。
蕲州城初战大捷的消息很快传回了帝都,北宁易拿着捷报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悲。
言容替大魏击退了楚军固然可喜,可是他手中的势力和声望又高了一层,那他这些时日费力做尽一切岂不是白费苦心。
不过北宁樾的法子的确可靠,不过短短的一个月光景就拔出了不少重要位置的人手,现在朝堂上几乎他的话再无人敢违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