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并没有和徐月光接到什么归附势力的任务。
三个任务也完成了两个,就剩下最后一个还没触发。
“那正好,明日就跟我一起去京城,在这小县内也触发不了什么。”
白眉非一走,鹅县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彻底安静了下来。
想要在这里触发什么任务也很难。
不如去形势复杂的京城,触发任务也相对简单一点。
最后一拍手,安妮和江玉焰都跟着一起去京城。
江玉焰去哪都行,主要是跟着徐月光照顾徐月光。
“公子,我们是走水路还是走官道呀?”
江玉焰边想着要带哪些东西,边询问着徐月光。
“官道,水道我害怕你们受不了。”
晕船这个事谁也说不准。
“哦,好,那我就不去买药了。”江玉焰点了点头。
走水路的话晕船的药还是要备一点,不然很难受。
“哥哥我们什么出发呀,我想出去玩。”
安妮听说要出门,兴奋得很。
呆在这鹅县都呆腻了。
“明日一早就出发。”
……
今晚徐月光请着陈歌尹飞等人吃了顿上等酒楼,和众人喝的酩酊大醉,这才道别。
尹飞等人对徐月光还是颇有好感的,毕竟待他们不薄,有好处基本上就没少了他们。
次日。
徐月光和王制丈来到城门口,尹飞等人都带着酒气一早起来给徐月光送别。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们就回去吧,以后山水有相逢,有机会还会再见的。”
王制丈乘着一匹马,徐月光驾着一辆马车,和尹飞等人道别,彻底离开了鹅县,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
“头,我们这就离开鹅县了呀。”
王制丈回头看向鹅县那矮小的城墙,心头感慨万千。
“怎么,你还想回去看看?要不骑马回去再看一眼?”徐月光以为王制丈不舍。
“这个倒不用,我就是有些感慨,我这还是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远门呢。
以前都是和娘亲一起出去的,
哎~
江湖险恶,也不知道娘她一个人过的好不好。”
王制丈忽然想到他娘。
徐月光摇了摇头:“你娘可比你精明,
既然她敢一人出门,自然是有所依仗,你就别担心她了。”
青山绿水,重峦叠嶂。
绵延百里的山脉潜伏于林间,如一只蛰伏的猛兽。
徐月光和王制丈驾着马车在山间大道缓缓前行,才知道这世界有多乱。
早晨出发,约莫行了十多里路,几人就在林间的草丛中看见了一具具尸体。
不知是仇杀还是江湖恩怨。
那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无不在给几人诉说着江湖的危险。
“江湖险恶呀~”
找了个野外小店休息喝茶吃东西时,王制丈回想着那些尸体咋舌。
“这才刚出鹅县,你还没看见真正的险恶。”
江玉焰撇了撇嘴,这才哪跟哪呀。
她毕竟流浪过,见过太多了。
“我们还要什么时候才到京城呀?”王制丈面带痛苦揉了揉屁股。
这样一直骑马也受不了。
屁股都磨破了一层皮。
“下午我骑马,你驾车,还要些时日吧,按我们的脚程大概三天才能到京城。”
喝了几口茶水,众人休息了半个多时辰后这才继续赶路。
白眉非没有选择小道,走的都是官道。
一是不容易中埋伏,二是人多,也不怕有人找茬。
白眉非等人人多,按理说速度不快。
但徐月光敢了一天的路,都没有看见白眉非的影子。
倒是江湖上的一些奇人,见识了一些。
有的穿着白大褂,比医生还白不说,武器还是个大剪刀,背在背后极其显眼。
有的江湖人不知道修炼了什么功法,脸扭曲的比整容失败还要丑。
还有一男一女,两人同乘一匹马,女的却悄声叫男的姐夫。
徐月光和王制丈每每看见这种奇葩都不由自主会感叹一声见识还是太少了。
夜晚,徐月光几人还在赶路,四面环山,崇山峻岭。
马车来到一处夹到道内,两边是伟岸高山,中间夹着一条满是灌木丛茂密荆棘的泥泞小道。
“头,天黑了,我们在哪休息?”
王制丈抬头望天,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晚月光颇为耀眼,和八月十五的满月都相差不多。
本来黑暗茂密的丛林都被照的清清楚楚。
“再走走,没有休息的地方我们就在野外随便找个地方休息。”
徐月光瞥了眼周围那一人高的草丛,又看向前方那丛间小道。
在这森冷的夜中颇显阴森。
“今天是第二天了,按照我们的速度还没追上,估计他们都回京了吧?”徐月光计算着路程。
“白神捕等人都是高手,也说不定,反正我们直接去京城准没错的。”王制丈想了想道。
“公子,前面有光!”
这时,和徐月光一起坐在马车外的江玉焰忽然开口指向前方。
众人顺着江玉焰指的方向看去,果不其然,在前方远处,还真有一处明晃晃的亮光。
处于路边山坳处,就这一处亮光,在这夜晚格外显眼。
几人乘着马车来到那客栈前。
红木大门随着夜风咯吱咯吱作响,如将逝的老者在黑夜中低语。
窗棂上火光明亮,人影婆娑。
里面还传来谈话声,显然是有客人在用餐。
“这店看起来怎么有些阴森呀。”
江玉焰在门口看着这有几分古旧的客栈,总觉得阴气森森的。
王制丈若有其是的点了点头:“不错,我也觉得这客栈有些诡异。”
“这山间有些雾气笼罩了客栈而已。”
徐月光随口解释了一句,下马朝着客栈走去。
“吱呀~”
还不等徐月光敲门,那客栈大门忽然打开,咯噔咯噔的开门声颇为刺耳。
大门敞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者暴露在几人视线之中,
身穿布衣,背部有些驼,单手负背,面容苍老,花白头发有些凌乱,粗糙的老脸上布满纵横交错的褶皱,
在这夜晚看起来犹如道道疤痕似的:
“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声音沙哑如昏鸦,颇有些渗人。
“废话,大晚上的,你说打尖还是住店?
准备三间上房,还有五个人的饭菜,
另外,将我们的马照顾好。”
徐月光指了指后面三匹骏马,扔给老头一锭银子。
门口就有停马的马房,不过有些简陋,但也能挡雨了,停一晚上也能将就。
“好嘞。”
看见银子,老头本来没有表情的老脸挤出了一抹难看的笑容。
进了客栈,徐月光才发现里面已经有两桌人了。
一桌,是一个光头青年和尚,他们进来后看了一眼就没管他们了。
另一桌,则是一路江湖汉子,穿着布衣,旁边还放着斗笠,煞气十足,显然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
他们进来后几个江湖汉子在江玉焰身上着重看了几眼后也收回了目光。
老头是这里的打杂的。
这里是一家人开的客栈。
老头老妇,夫妻加上一个小孩。
小孩是个小男孩,在客栈内主动端茶送水,活泼好动。
“客官,最近咱们店有点不太平,晚上可尽量别出房间。”
给几人倒了杯茶,老汉小声对徐月光几人说道。
“不太平?什么意思?”
王制丈眼皮一跳,和江玉焰对视一眼,脸色微变,不会这么倒霉,真遇到鬼吧?
“没什么意思,就是最近客栈有些怪,总是出现各种怪事,你们小心点,晚上不要出门就好。”
“是呀,哥哥姐姐你们晚上千万别出门,我现在晚上都在房间里面尿尿了。”
那七八岁的顽童来到了老者旁边煞有其事的对徐月光几人说道。
徐月光扫了眼客栈,“可是这客栈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轰!
他话音刚落。
忽然,一股一股火光猛然从老头身上涌出!
身形佝偻的老头,竟是莫名燃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