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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被逼绝境

“那你们便将我杀了吧。”素素并未退让，也没有离开一步。反而是迎向他们的剑尖处，她这条命本是旭王殿下的。若是此刻还给他也甚和情理！

她不在意，苏牧等人见状却是诚惶诚恐。苏牧更是怕这刀剑无眼，当真会伤及到她。立马长袖一挥将那两人的长剑，挥入剑鞘之内，三人刚下跪道：“灵儿小姐，你莫要为难属下！”

素素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一把将他们推开，后快步飞奔自屋内。

可在看清床榻躺着的人后，却面色陡然一变再也挪不动步子。但眼的泪水却如同断线珍珠一般，又如同那决堤的江水似得。川流不息似乎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哽咽了许久，素素，低声轻唤道：“旭王殿下。”

她这一声叫的极轻，好似怕叫重了会吓到眼前的人一般。

旭王闻言，则是勉强的睁开双眸。大约是因伤的缘故，他迷糊的片刻。可很快清醒过来，不禁强撑着提气道：“苏牧！为何会让...........”

为何会让她进来，不是特意嘱咐过吗。她素来最怕这些血腥之物，万万不可能让她进来！

可惜，他后面的这番话还未说出口。素素疾步前，半跪在床边，道：“不要，不要赶我走。我不会给你添乱的，让我守着你好吗？求你别赶我走。”

相识许久，旭王不是没有见过她这副泪眼连连的模样。遗憾的是往昔，她这副模样从不是为他。那时候的她心心念念的都不是他。没曾想在有生之年竟也会看着她这样。

还是为了自己，若说心里没有一丝感触，那当真是假话，是空话。可是心里再不舍，旭王还是忍不住开口道：“灵儿，听话。这里太过于污秽血腥了，我怕会吓着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可好？”

他这语气太稀疏平常了，若不是亲眼所见。素素当真很难相信，他此刻正命悬一线。更让她难以相信的是，即便是这样了。他心里眼里想的人都还是她。

到了这样的地步，他竟然还怕她害怕。那他呢？他会害怕吗？

想到此处，素素垂泪摇着头：“不，旭王灵儿不怕，我一点都不怕。倒是你真的不痛吗，让灵儿陪着你吧。我陪着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做这样守着你好。”

她太过执拗了，这种骨子里的执拗，也曾是旭王最为熟悉的东西。他不知该如何拒绝，亦或者说此刻的他已不愿意拒绝了。也许，这是最后一次了。也许他们再也没有以后了。

如果是这样，那这一次让他也任性妄为一次吧。

“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旭王，伸出那只未受伤的右手，想要将她脸颊的泪水抹干。却不知鲜血早已混迹在他的手掌之。于是看着原本净白无暇的脸颊，顷刻间变得血污起来。

他微微有些懊恼，正欲垂下手。不料，却被素素的另外一直手，紧紧的握住。此刻的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一双眸子含泪的凝望着他。可那一双极美的桃花眸，却包含着太多他不曾见过的东西。

以至于看的旭王竟一时晃了心神，直到身边的大夫，再次询问道：“能否让这位小娘子，先行离开。老夫要准备拔箭了？”他倒是不相信打扰他们，只是这拔箭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