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刮目相看的感觉从心头缓缓弥漫开来。

如果商稚没看错的话，在单伯栋面前的那些项目，都是圈内最近风头很盛，或者一看就很有新意，又或者很棘手的工作。

即便是商稚，处理这些工作时，也不免有些焦头烂额，或者是感到头痛。

可是从刚刚商稚坐下开始，面前的少年就一直表现出非常平和地样子，敲键盘的速度也是非常稳定。

就像是……非常轻松地就把一切都做好了。

注意到商稚的视线，单伯栋忽然开口，“你要看看吗？”

四目相对，商稚微微一愣。

随后，她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商稚道，“这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

说话间，单伯栋就已经将开着的文件送到商稚面前，“你想看就直接看嘛。”

“这是你们公司的机密，我是陆氏的人。”

“有什么关系？”

商稚拧了眉，觉得眼前人的样子天真过分了，对方究竟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

她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两家公司暗里是对立关系，所以我看这些，不太好。”

听着这话单伯栋若有所思笑笑，然后眉眼弯弯看着商稚，“原来这样，那你可不可以进我家的公司？我保证给你的待遇，比在陆氏好许多。”

商稚觉得面前人这些话不是胡言乱语，因为对方看上去实在是太真诚了，让商稚有一种……就算是自己下一秒要求对方把公司送给她，对方也一定会拍着大腿直接签字的感觉。

她沉默了一会儿。

“不了。”

“为什么，你喜欢陆妄吗？”

空气再次静止，气氛忽然凝固。

商稚顿了顿，面色变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这么问。”

“因为我想不到理由，你不走。”

单伯栋开口，“我竟然给出了这么诱人的奖励，你还待在陆氏，就说明陆氏对你的意义非凡，我平时看你和陆总……”

话说到一半，单伯栋顿住了。

他非常认真地看着商稚，“所以，你是喜欢你们公司的老总吗？”

喜欢？

商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寂下来。

这一刻，她脑海中浮现出许多许多画面，有陆妄打开山庄包间的门逆光而来，有他冲到角落在颠簸中牵住她的手……

好像在很多个瞬间，陆妄和她莫名其妙创造了许多个无法代替的瞬间。

在商稚带着渺渺坐在客厅地板等待债主，等来的第一个人却是陆妄时，那一刻商稚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会恨他的，特别特别讨厌。

如果说商稚的心是一块冰，那么当初的仇恨便将她冻上三尺。

可陆妄却点了很多蜡烛，虽然微博却一直燃烧着，似乎将坚硬的她变得柔软。

商稚猛然发现，自己在面对和陆妄关系的问题面前，开始变得迟疑了，好久好久之前，她总是能斩钉截铁说两个人没关系的。

或许是商稚沉默的太久，单伯栋问，“所以你真的喜欢你们老板？”

“不是。”

商稚错开眼神，埋头吃着东西。

她否认，“我和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