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战国脚下的木板长出一张嘴巴,牙齿密密麻麻,堪称密集爱好者福音。
它竭力张大嘴,直到涎水顺着滴落,方猛然下嘴!
咔蹦~!
很可惜,它没能品尝到鲜美的血肉。
战国体表覆盖着一座金色大佛,大佛下面,更是黑亮的武装色霸气。
咔咔~!
一张嘴,两根触须,两张嘴,七根触须……
整洁明亮的军舰变得诡异而不详,铁板长满滑腻的液体,木板钻出嘴巴……
大船最前方,是专心致志演奏的音乐家。
旁边,是陶醉其中的听众-徐渭。
没想到今天赞大叔演奏的竟然是悼亡曲,这首音乐和现在的场景非常契合啊。
睁开眼睛,徐渭使劲眨眨眼,将瞳孔里的几根触须夹断。
“好听是好听,就是这个过程有点恶心。”
慵懒的伸一个懒腰,打量周围的情况:
战国不消多说,所有听众里就他最靓仔,金灿灿的大佛像小太阳一样。
卡普,他很古朴,只是变成了一个黑人,因为武装色霸缠绕了他全身,连发丝、鼻孔都没放过。
真不知道他怎么呼吸。
没听说武装色还可以做防毒面具啊。
视线左移,入眼的是一个中将。
布克迪尔,他就有点惨咯。
只见他规规整整的跪在甲板上,腰背挺直,脑袋下垂,双手没有在胸前合十,而是紧紧盖在耳朵上。猩红的液体几乎干涸,布满了耳朵周围。
仔细瞧他的表情,怎么说呢……
思来想去,只有一个词汇可以描述:低眉顺眼。
可怜,又是一只迷途的羔羊!
只是闻一闻对方身上的腐败气味,徐渭就知道他没救了,彻底没救了。
还有两人,是面具兄弟:向日葵先生和狐狸先生。
以手作扇,用标准的化学手势闻气味儿。
“嗯…臭的。”
向日葵先生已经臭了。
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臭,而是灵魂上的臭,在徐渭的嗅觉神经中,向日葵先生非常之腥臭!
“可惜,看来你们没有做音乐家的天赋。”
感慨一声,最后看向自家的音乐家:
一首悼亡曲还没演奏完毕,埃里奇的状态似乎正在佳境,一举一动无不充满美感。
见此情形,徐渭反而皱眉。
不怕埃里奇不用心,就怕他太专注。
看来这段时间没怎么演奏,骤然上手,有点过于沉迷了。
这可不好。
埃里奇越是专注演奏,他的音乐天赋越能得到彰显,距离那位就越近。
“看来长期不演奏,不但不能帮助他抑制畸变,反而像是弹簧一样,压力会越攒越多。”
想到这儿,徐渭顿觉头皮发麻。
整个一拳海贼团,也只有他能听埃里奇的演奏,所以偶尔会扮演听众。
但他也不是完全不受影响,刚才眼睛里钻出来的触须便是明证。
难道以后要天天当观众?
“达咩!!”
可是不当听众又不行,音乐家长期不演奏的恶果已经显露无疑。
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算啦,想这么多干嘛。”
“当务之急是,不能让赞大叔继续演奏了……”
他担心继续下去,真会招来什么不可名状的注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