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哼。”刘福仁冷哼了一声,却没再说什么。
“公子,您的朋友,自然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可现在他毕竟是吴县县令,这面上的工作,咱还得做足不是?”刘五谄笑着说道。
刘福仁斜眼瞪了刘五一眼,“怎滴,本公子要怎么做,还要你来教吗?”
“小的多嘴,小的该死,以公子您的才华,就算是要取状元郎,也是探囊取物,轻而易举,只是公子您志不在此罢了。”
刘福仁听刘五越说越不像话,不禁转头狠狠地瞪了刘五一眼,厉声说道:“这些话也是能胡言乱语的吗?”
刘五被吓了一跳,噗通一下跪在刘福仁面前,磕头说道:“小的该死,小的多嘴,胡言乱语,请公子责罚。”
“行了,起来吧,安心办好自己的差事。”刘福仁有些不悦地说道。
“是。”刘五战战栗栗地站了起来,大气也不敢多出。
“那位就没有再说别的什么了?比如说那天游湖?”
刘五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停顿了一下,刘五又说道,“对了,公子,小的在县衙无意中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快说。”
“是,公子。小的无意中听县衙的杨班头说,那位好像得了失忆症,醒来时连他的贴身书童都不认识了。”
“失忆症?”刘福仁楞了一下,“此话当真?”
“小的只是听杨班头这样说的。”
刘福仁皱眉思索了片刻,才又对刘五说道:“你去,在松鹤楼摆桌酒席,请县衙的衙役们,好生打探一下这事!”
“是,公子,小的这就去办。”刘五说着,转身便要离去,却听刘福仁又叫道:“等一下。”
“公子还有何吩咐?”
“北边的事也要盯紧了,千万不能有任何松懈,知道吗?”
“是公子,小的明白。”
刘五刚走出去没多久,又一个家丁走了进来,“公子,县太爷的贴身书童识字到访。”
“识字?”刘福仁楞了一下,旋即说道,“请他到客厅等候,本公子随后就到。”
“是,公子。”家丁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刘福仁随后也走出了书房,向客厅走去。
刚一进客厅,识字便迎了上来,躬身行礼道:“小的识字,拜见二公子。”
刘福仁一把扶住识字,满脸亲切笑容说道:“小兄弟快快请起,小兄弟是太尊身边的人,我听说太尊待小兄弟你跟亲兄弟似的。而太尊与我又是兄弟相称,如此,你我不妨也以兄弟相称,如何?”
“公子折杀小的了,小的只是一介小小书童,如何敢与公子兄弟相称?”识字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礼单,双手递到刘福仁面前,这才又说道:“小的此来,乃是奉了我家老爷之命。我家老爷说了,他与公子是朋友,既然是朋友,就得有来有往,承蒙公子看顾,送了我家老爷一份大礼。然而我家老爷初来乍到,身无分文,且我家老爷视若珍宝的,唯有随身的几本书籍,只能以此作为回礼,还望公子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