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笑骂道:“嚎什么嚎,公子爷我还没死呢!”
“呸呸呸!鬼神莫怪,鬼神莫怪!公子爷长命百岁,什么死不死的,也不忌讳!”识字在一旁说道,李文博没事,他也就放心了。
西厢房的火势很大,光凭县衙里值班的那几个衙役和杨妈他们四个仆人,根本就扑不灭,好在四周的百姓们看见县衙失火,也自发的提着水桶端着脸盆,拿着扫帚等前来助阵,火势这才渐渐的得到了控制。
一番忙碌下来,东方的天色已经微明,所有的人都累得坐在地上,动都不想动。李文博见状,急忙命杨妈将那两坛银鱼羹开了封,直接在坛子下架火加热,盛了一碗碗的,亲自送到了众人的手中。
众人一边吃着银鱼羹,一边低声议论着,有议论县衙失火原因的,也有议论银鱼羹的,还有人奇怪那银鱼羹怎么用菜坛子装着的。
李文博走到小花园中间的空地上,抱拳大声说道:“诸位乡亲,我是李文博,今晚县衙失火,幸得诸位乡亲鼎力相助,大火才得以扑灭,李文博在此谢谢大家了!”
“大老爷言重了!”
“大老爷客气了!”
李文博笑了笑,又说道:“本官初来乍到,甚至还没来得及正式接掌大印,便突遇此事。有心想请大伙儿去松鹤楼搓一顿,怎奈囊中羞涩,这一顿只能先记下了。幸好咱这厨娘杨妈,昨日刚做了这银鱼羹罐头,请大家尝个鲜,还请大家伙不要见怪!”
“不怪,不怪!”
“味道好着呢!”
“大人,这银鱼羹是怎么做的呀,怎么跟我家里那位做出来的味道不一样呢?”
“大人,这银鱼羹罐头为什么用菜坛子装着呀?”
李文博笑着说道:“大伙儿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这厨娘,我想杨妈她也不会藏私的对吧!”
李文博的话引起大家伙的一阵哄堂大笑,顿时感觉这新来的县太爷很亲切,不像以前那些县太爷,脑袋恨不得望上天去,从来也不拿正眼瞧他们,更别说这样亲切地跟他们说笑了。
吃了些银鱼羹,大家伙的精神劲儿也恢复了许多,便各自结伴拿着盆桶扫帚离开了县衙,各回各家。
“小丫头,刚才没吓着你吧?”李文博这才得空转头摸了摸香儿的脑袋,笑着说道。
小丫头却没答话,猛地扑进李文博的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痛哭着道:“哥哥,哥哥,香儿不值得您这么对哦。”哭得跟个泪人儿似得。
李文博楞了楞,良久才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说道:“丫头,你这是说的哪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