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博又转身拿起一本账册,递到汪思贤面前,又说道:“大人,这是之前我与刘大人交接的县衙银钱账目。吴师爷,这账可是你记的?”
吴师爷只得又应了一声:“是。”
“大人请看,这两样东西上面的字迹一模一样,可见这账册的确是出自吴师爷之手。”
“吴师爷是我手下的钱粮师爷,这账册自然是他亲手所为了。”刘冬阳在一旁插嘴说道。
李文博笑了笑,转头问吴师爷道:“吴师爷,这账册你可是每一笔收支都有记录?”
吴师爷已经不敢回话,浑身瘫软在地,李文博也不等吴师爷回答,转头又对刘冬阳说道:“同知大人,吴师爷的每一笔账都有送给你审核吧?”
刘冬阳楞了楞,却也只能点头说道:“这是自然。”
李文博笑了笑,转头又对汪思贤说道:“汪大人,前几****与刘大人交接,因为这些账册还没清点完毕,所以便暂时放在了西厢房里,这几****便一直在检查对照这些账目,没想到,我们这位吴师爷胆大包天,竟敢以重复做账,虚假开支的方式,贪污公帑五万两之巨!”
“我没有,我没有!大人,我冤枉啊!同知大人,我是冤枉的,你一定要救我,救我啊!”吴富贵大声叫起冤来。
汪思贤微微皱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刘冬阳一眼,“李大人,此事干系重大,可有真凭实据?”
“证据便在这账册之中!”李文博指了指那十来本小丫头差点用命换来的账册大声说道。“大人可知,昨晚我县衙西厢房为何失火?便是吴师爷狗急跳墙,为了消灭罪证,故意纵火!”
“冤枉,冤枉啊,大人!”吴师爷大声叫喊道。所有人却看都没看他一眼。吴师爷又连滚带爬地爬向刘冬阳,抱住他的大腿,哭叫道:“大人,大人救我,救我啊!”
刘冬阳微微皱眉,一脚将吴师爷踢开,“李大人说这狗东西贪污公帑五万两,证据在这本册之中,本官却是不甚明了,李大人何不说得详细些?”
“大人自然是不甚明了的!”李文博嘲讽了一声,刘冬阳心中虽然恨死了李文博,但脸上却仿佛没听懂他的意思一般。
“李大人,既然有证据,就快些说出来吧。”
“大人请看。”李文博翻开其中一本账册,将自己作了标记的支出明细指了一条给汪思贤看,接着又翻了几页,找到了与之几乎完全一样的另外一条支出记录。
“大人,这便是吴师爷以重复做账,贪污公帑的铁证!如此相似的记录,三年中竟然多达两千一百五十三条,重复冒领支出公帑共计五万一千三百二十五两!这是详细记录,请大人过目!”
说着,李文博将识字整理出来的记录有重复支出的账本,递到了汪思贤面前。
汪思贤略一翻看了几眼,便扔在了公案上,“吴师爷,你现在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