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柱点了点头。李文博略一沉吟,低声对王大柱说道:“大柱哥,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将陈三叔引过来?”
王大柱想了想,轻轻地点了点头。往旁边走开了一段距离,爬上一棵大树,站在枝丫处,捏着嘴,轻轻地学了两声布谷鸟叫。没想到王大柱人长得大条,可这学鸟叫倒学得挺像的。
正在巡视的陈大木楞了一下,抬头四下张望了一眼,却见道旁的一颗大树上的某处枝丫晃动了两下。陈大木心中一喜,转头大声吆喝了几句,“都麻利点儿,别偷懒!”说着,又对身旁的一个头目说道,“你在这看着点,我去撒泡尿。”
头目点了点头,陈大木便一头钻进了道旁的树林中。刚走了一小段距离,陈大木便听见身后传来一点轻微的动静,还没来得及转身,一把明晃晃的钢刀便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接着,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别出声,否则要你好看。”
“方大哥,不可对三叔无礼。”紧接着,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接着,陈大木便感觉脖子上的钢刀被移了开去。
陈大木缓缓地转过身来,却见身后站着三个男子,其中一个自己还认识,却是见过一面的识字,另外两人皆是二十多岁模样,一个孔武有力,另一个却是眉清目秀,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子书生气。
“三叔,你没事吧?”王大柱也从树上跳了下来,小跑了过来,眼中满含怒火地瞪着方圆。方圆却是一脸无所谓地将绣春刀轻轻地归了鞘。他的职责是保护李文博,这陈大木虽说是内应,但谁知道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呢?
陈大木摇了摇头,瞧了李文博一眼,抱拳说道:“老朽如果没猜错,这位应该便是新来的县太爷李大人吧?”
李文博微笑着点了点头,抱拳说道:“小子李文博见过陈三叔!”
“不敢不敢,小人怎么当得起李大人三叔之称!”陈大木吓了一大跳,急忙回礼说道。
李文博笑了笑,正要开口,一旁的王大柱已抢先说道:“陈三叔,帮中情形如何?如今李大人已从总兵府讨来兵马,将太湖团团围住,定要一举将张邦国这狗贼拿下!”
陈大木听了王大柱的话,却是楞了一下,大军围了太湖,那岂不是要对整个渔帮下手了?这样一来,帮中兄弟怎么办?想到这里,陈大木吃惊地抬头望向李文博,失声问道:“李大人,此事当真?”
李文博轻轻地点了点头,旋即便说道:“陈三叔放心,大军只拿私运武备的罪魁张邦国,其余受张邦国蒙蔽之渔帮众人,只要临阵反戈,本县将既往不咎。而且有重大立功表现者,本官将视其功劳表现,亲自向朝廷请赏。”
陈大木听李文博这样一说,不禁放心了许多,说道:“大人说的极是,我渔帮众人,多是受了张邦国蒙蔽,才无辜受了牵连。大人能够网开一面,老朽替帮中兄弟先谢过大人了。”停顿了一下,陈大木又问道,“大人此来,可是有了什么好的计划?”
李文博摇了摇头,说道:“我此时登岛,一是为了摸清岛上现状,二是为了与三叔你取得联系,看看能否在岛上便将张邦国这贼子拿下,如此一来,便省了许多刀兵。”
陈大木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果能将张邦国一举拿下,自然能省不少的事,渔帮中的兄弟也免了无辜遭受兵祸。然而,想要一举将张邦国拿下,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