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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德打开大门,一股热气迎面而来,感觉呼吸都不顺畅,空气闷热。家里的骡子,马,牛耕地太累,他只好到镇上租辆牛车去牛家村。刘大和里正早早到约定的地方等候,阳光格外刺眼,他们用手遮住阳光,眯着眼望着远方。
慕德头戴草帽,手拿蒲扇,卷起裤腿。老牛在慢慢悠悠前行,一炷香时间后,到达两人约定的地方 。
两人见慕德来了,急忙上前迎接。刘大扶着慕德:“老人家,您来了。我身边这位是牛家村的里正林志。”
慕德他们到石头的阴面坐下,他笑呵呵道: “里正好,你们叫我慕德就行,咱不需要那么讲究。刘大,我主家说需要人手,包吃午膳,一日十五文,日结。你想去的话,明日辰时到西山脚下慕家集合。”
“真的吗?谢谢德叔,我当然得去了。德叔,那我能多带几个人吗?”刘大兴高采烈,要是还要人,他回家叫上兄长叔伯他们一起。
“可以啊,只要不是偷奸耍滑之人,都可以来。”慕德对牛家村没有什么好印象,他选择信刘大,亦是刘大为人诚恳老实。他不喜欢油嘴滑舌之人,大小姐更是厌恶。
“德叔放心,我保证他们都是勤快老实人。我们一共有十人,会不会太多了?”刘大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下要了十个名额,好像有点多了。
“好,不多,明日你们一同过来,记得回去要跟他们说清楚。”剩下的四十人,慕德打算到镇上招,他不想找村民了,以防日后找事。
“好嘞!”刘大得到满意的答复,他退到一旁,留里正跟慕德谈事。
“慕德兄,我想加入你们挖沟渠,我家里田地都在西山边,不管有没有天旱,田里的庄稼都需要灌溉。原来的河沟越来越堵,都没有人愿意去清理。若持续不下雨,天炎,要不了多久河沟将干涸。现今你们愿意清理挖沟渠,我亦要参与。”
里正也知道挖蓄水池,能起到一定的缓解作用。如果一直不下雨,蓄水池也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总比什么准备都不做,整天混吃等死强。
“啊这,今日我到处寻人一同挖沟,可没有人愿意,我主家已决定自行挖沟渠。要不明日你过来,去和我主家谈谈。”慕德没预料到牛家村的里正,如此明事理。
“行,明日我跟刘大一起去。慕德兄有劳了,那我们就先告辞!”
“嗯嗯,告辞!”
刘大他们望着慕德远去,才原路返回。回到家后,刘大立马去告诉家人这个好消息。里正见家门口站着五六人,“牛昆,你们找我有事吗?”
“里正叔,我们六人约着明日去挖沟渠,顺便来问你要一起吗?”牛昆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祖母,祖母反应激烈,要求牛昆必须参与挖沟渠,说是未雨绸缪。
“嗯嗯,是要去嘞!不过,人家说要自己挖了。咱明日去看看情况再说吧!”里正无奈,要是他第一时间得到消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怎么又改变主意了?是不是史力他们说话太难听,人家不想带上咱们牛家村了?”牛昆眉宇间拧成川字,这该如何是好?祖母跟他讲过,天旱来时,百姓的生活何其惨烈,逃荒路上遍地都是尸体。尤其是天太热,人死后没来得及处理,从而又引发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