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财力,她倒是不怎么看重,毕竟,她乔家也不差钱。
再说了,白家如今也做着大生意,难道就不给邵二小姐些陪嫁?
心里有了成算,更为有个争气的孙子感到骄傲的乔老夫人,糊弄女儿道:“如今都是新朝了,沁哥儿瞧上哪个,我这当祖母便赞同哪了,你就别担心了,横竖都是邵家的姑娘。”
都是邵家的姑娘,大姑娘和二姑娘能比吗?
廖夫人咽下将出口的反驳,眼眸暗了暗,“若是姆妈看上了二姑娘,我倒是想将大小姐说与我家老七,姆妈看,可好?”
“不好。”乔老夫人半分没考量,直接否决了。
她这样,叫廖夫人更是寒心,嘟囔着,“怎么就不好了,我看在场的所有闺秀都比不上邵大小姐。”
廖夫人的话固然对,可到底她不敢同母亲较真,所以,乔老夫人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在一个,她其实知道自家老七是个什么脾性,那就是个爱四处玩闹的混小子,自己再看好,也很难说出老七配得上邵大小姐的话。
更何况,邵老爷子是个文人,和自家老爷根本合不来。
如此,母女俩个各怀心思地闲谈了几句,便走了。
她们俩再在地没想到,两人的谈话居然还能叫旁人听了去。
罗丛柏听了田晨复叙来的话,心头惴惴的,并没因为乔老夫人的左右摇摆而心安,反而觉得这事更难办了。
哪里想到,他这一个乔家还没摆平,田晨又给他来了一击。
“师兄,我估摸着廖家那位堂少爷对邵大小姐也有些意思。”田晨想起廖泰永那羁傲自负的猴样,很是不快。
“嗯,你怎么看出来的?”罗丛柏调查过廖家的事,自然知道廖家这位堂少爷可不是什么善茬。
田晨就更是了解廖泰永了,那就是个混不吝的,为了目的不择手段。
想到这,田晨皱眉道:“要不,你叫邵大小姐躲出去算了,横竖她这么些年也没待在家里过。”
这个提议也不错,罗丛柏本来想叫瞒姑留扬州的打算淡了不少,“她过年后要上学,想来肯定是要跟着邵小姑走。到了江家,给廖泰永十个胆子,也不敢做什么了。”
这倒是不错,可惜上海还在打仗,南京虽解了困,到底也不是太安全的。
田晨皱了皱眉头,“也不知这仗还要打到什么时候?”
“上海那边,打的还行,南京怕是没什么危险的。已经有不少人,往回走了。”罗丛柏整日在外头奔走,这些情况,他很了解。
这情况,田晨也知道。
喝了口杯中酒,田晨看向师兄,“你的货还要多久才能弄好,我这边快发船了。”
罗丛柏就是为了说这事,才留下的。
最近他为这事可是操碎了心,好在货都弄的差不离了,缺的也不多,算是能叫秦政委交差了。
“明晚我来押货。”罗丛柏不能多说。
田晨听了,挑眉看向师兄,暗暗佩服,自家师兄就是能力强,如今上海打的这么激烈,他还能寻摸到枪弹,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