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不过是一时心神失守,这才露了痕迹。若是清醒的状态下,如何能露出分毫。
要知道,他这人警觉性一直很高,更兼瞒姑对他来说重过生命,自然不会露了她的痕迹,叫心上人日后有半点危险。
如今这情况,一惯处事机警老道的罗丛柏既后悔又心惊,暗暗警觉,不管日后处于什么状态下,他都得留着一分的清醒。
好在,这些心思对于回神的罗丛柏来说,自不会再露端倪。
遂,只见他懊恼地承认了有未婚妻这话,其他的一概不说不理。
其他仨人也知道规矩,如今战时,一切能保密的还是要保密。遂,见实在是撬不开罗丛柏的嘴,闹闹也就过了。
不过,知道了罗丛柏有个未婚媳妇,还能寄来包裹,大家都羡慕得很,也不妨碍他们日后多了个打趣的话题。
怕大家还揪着瞒姑的事不放,罗丛柏忙又将自己爱吃的糕点整了出来,另外加了一瓶青梅酿,这个可是邵韵诗独家秘方,好喝得不得了。
男人有了酒,自然就放过其他了。
圣大胡子直嚷嚷着,其他的可以同别的同学分享,这酒可一定要私留了。
另外俩男人也觉得这话不假,边嚼肉干边赞同,大有直接开了酒,好好醉一场的架势。
不过,几人说归说,到底也没真留下东西,先饱腹一顿,便合着罗丛柏,拎着紧俏的肉酱等,一道去了伙房。
当然,这几个也没将东西全交了,酱菜肉干啥的还是截留了些,糕点吗,拢共就那么点,自然是谁见谁得了,酒倒是舍了一瓶出去。
至于领导那里,几人也是猴精,替罗丛柏直接送了些。
至此,罗丛柏因为这些东西,很是得了不少的好人缘。倒不是大家势力,而是大方的人总归受欢迎些。
罗丛柏这边,因为邵韵诗的大包袱,局面前所未有的大好。
当然,对于邵韵诗要考大学的事,罗丛柏自然也是挂心的,不过,他素来对瞒姑的学业很自信,并不十分担心。
远在上海的邵韵诗,自然已经管不到这些了,她正处在紧张地备考中。
闫家上海的公馆在法租界,周围的邻居也是非富即贵,等闲不会走动。
遂,待在上海的邵韵诗倒是自在不少。
因着闫公馆极大,闫表舅夫妇俩个疼爱邵韵诗,便叫她有了个独立的套间。
不过,虽有了自己个的独立套间,她还是遗憾没能有个小厨房,吃用皆和表舅家一道,还是有些不方便的。
更兼,还和闫翠玲楼上下的住着,就更是不美好了。
好在表舅家人少,倒也凑合。
七月的天气,已经很热了,熏染的人懒洋洋的。
“小姐,天热,吃些瓜再学习。”喜妹垫着脚走了进来。
瞧着她怪模怪样的,邵韵诗发笑道:“你做什么这样,搞得像个贼。”
晓冬正翘着腿练功,瞄了眼喜妹,直接一个话茬甩了过来,“还不是被某人给吓怕了,生怕好东西还没进门,便被那头给劫道了。”
“晓冬!”喜妹被她这话吓得忙往外头看。
这模样怎么瞧都像是干了坏事,怎么瞧怎么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