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得了认同,越说越顺,“到底闫越和柏氏的算计太过明显,因为这事,我被闫丛盯上也不是不可能。”
对待人心和世情,邵韵诗自认通透的很。
也正是因为有这个担心,闫老夫人今儿才借机走了一趟老宅,算是表明了立场,既敲打了柏氏和闫大老爷,也叫闫丛知道她的态度。
见邵韵诗明白,闫老夫人欣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你立平表叔也知道了,翠玲那丫头的事,你立平表叔也保证过,要慎重处理,日后不会叫你再受委屈了。”
邵韵诗万没想到闫翠玲这事,老姑奶奶已经同表叔提了,不由皱眉道:“对翠玲,表叔还是喜欢和容忍多些,您可千万别为了我,叫表叔不高兴。”
闫老夫人对自己养大的儿子还是信任的,摇手道:“你表叔拎得清,再说了,管教翠玲,并不单是为了你,而是为了整个老五房。”
有这话,邵韵诗吁了口气。
闫老夫人怕她心里存事,还是又道:“你素来心软,可这里头的水深着呢,咱们可不能被牵扯进别人的内斗中。”
邵韵诗其实并没旁人以为的面嫩心软,只是不爱同别个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罢了。
见老姑奶奶担心地看向自己,邵韵诗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您放心,我知道轻重。再说了,我和翠玲也没要好到什么地步,更没立场替她说情。”
闫老夫人宽慰地拍了拍邵韵诗的手,“你一直是个知晓轻重的好孩子,咱们自家管自家就对了。”
这话很对,邵韵诗嘴角翘了翘。
这边,姑孙俩在家说着老宅大房的事,理顺了,倒也不必过多理会。
那边,老宅大房头的人也正为今儿这事,几处都闹得不轻。
闫家大房头的大老爷的正房里,夫妻俩个为了今儿这事很是闹的不愉快,甚至有些偏离了轨道。
“你说你这人,二弟妹家的外甥女也是你能随意编排的?”闫大老爷冷着脸,坐在上首打扇子。
闫大夫人柏氏比闫大老爷年纪小的多,自来在闫大老爷跟前没规矩。
遂,她娇俏地横了眼自家老爷,嗲声嗲气地道:“你没见黄氏那张嘴脸,活似我们闫家比她们黄家林家差了十万八千里,句句噎人的很,若不是气不过,我也不会拉扯上林小姐。”
这话这做派,闫大老爷瞬间气消了不少,也不觉得暑日熏人了。
闫大老爷被夫人安抚了番后,也有心情说话了。
瞧了眼外头,见没人,他便对给自己打扇的夫人,叹道:“你呀,最是个吃亏不长记性的,越儿中意的是邵家丫头,你扯林小姐做什么。”
柏氏听了这话,细细一思量,突然觉得今儿自己怕是有些上了当了,不由一拍桌子,骂道:“还真是上了黄氏那婆娘的当了。”
当时在大厅,她一句扯带邵韵诗的话都没说,有些吃亏了。就算后来在厅外,她说了那么些暧昧不明的话,可有老五奶奶在,这话就作不得数。
闫大老爷不多想这些妇人间的口舌,看了眼怒目的夫人,只道:“老二家的不是个孬人,你日后还是让着些的好。”
这是什么话?柏氏有些担心地看向丈夫,“难道老二俩口子又惦记上家主之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