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开口,陆六顺松了口气,“瞒姑,令老爷这毒阴邪吗?”
这话问的有些意思,毒确实分很多种,霸道的,阴邪的,连绵的,等等不一而足。
下什么样的毒,也多少能看出些下毒之人的心性。
邵韵诗是医者,自然知道这些,可她没想到,自家爹也能想到这层。
想着事情的邵韵诗,人看着就有些虚。
陆六顺还当自己的话吓着孩子了,忙道:“瞒姑,你别多想,是爹的话过了。”
陆氏白了眼丈夫,拉了女儿的手,安抚道:“是这话,你爹就是个好多想的人,咱们不理他。”
陆六顺被妻子当着手下和女儿的面教训,也不着恼,只无奈地摸了摸鼻梁,讨好地冲着妻子笑了笑。
他这样,叫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的生子和喜妹齐齐憋了笑。
邵韵诗不过是发散了下思维,没想到就惹的大家这么担心。
她忙回神,道:“爹说的很对。不过,这毒倒是不阴邪,若是那种毒的话,令局长表现出来的就不是这等模样了。”
听女儿这么说,陆六顺和陆氏都安心了。
不过,不等到令局长好转,陆六顺夫妇觉得自己这心还是提着的好。
好在,邵韵诗的解毒丹是真牛,令局长没几日便清醒了。虽说还是怕冷怕风,好歹的能吃些东西了,人也就不至于等死。
这下子,陆家夫妇算是放了心。
令局长的清醒不仅叫陆家夫妇放了心,令家岑家人也都松了口气。毕竟,除开人命,还关系着家族前程。
清醒的令局长,一知道自己的情况,就思量开了。
他在政界混了这么多年,多少背后冷箭都躲过来了,哪里能不知道自己有几个仇家?
遂,他当机立断,紧急召回了尚在外地的儿子们,一道合计起报仇事宜了。
事情有令局长这个当事人亲自料理,报仇进展的极其顺利。
不过,外出购药的人并不顺利,主要是东北那边被日本人占了,进出皆严。
知道了药材难得,令家人和岑家人对邵韵诗那就更是感激了。
要知道,令局长可就是靠着邵韵诗的那些解毒丸,才逐渐好了起来的。
这日,已经能坐着说话的令局长约见了岑二老爷。
两人没敢离卧室太远,就坐在卧室外的小客厅里。
令局长看着岑二老爷,问道:“这次陆家帮了这么大的忙,你心里可有数?”
令局长的儿子们不在身边,又没有女儿,直接拿弟弟的女儿女婿当自家的。遂,两家相处的极好。
岑二老爷对岳家伯父也是敬重有加,点头道:“伯父放心,陆家和我的关系不是一日两日,人家也不图什么,您只要在适当的时候,给人家些方便,这人情就算是还了。”
令局长好笑地瞥了他一眼,道:“前些时候,你拿回来的那些健身丸,是不是也是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