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丛柏一走,她忙道:“瞒姑妹妹,不会真有什么事吧?”
邵韵诗知道凌珠虽也受了不少的苦,可到底在内宅,没见过真阵仗,忙安抚道:“别担心,姐夫多精明,不会有事的。再说了,大文跟着呢。”
对大文这个懂事又贴心的弟弟,凌珠还是很放心的,吁了口气,“但愿别出什么事。”
说完,她又皱眉道:“麦家表弟们也不知如何了?”
这话可不是凌珠担心人家,而是怕麦家人拖累了自家人。
邵韵诗自然也有此担心,摇头道:“但愿没事吧。”
走掉的罗丛柏担心着被留下的女人孩子,直接运上了轻功,只一会便赶到了马场附近。
马场大门处,如今守着的全是日本人。
日本人和中国人是有天然区别的。
罗丛柏皱眉看了眼,就知道了。他心头一提,便转到了马场的一处角门,这里倒是没有日本人,可也有人守着。
罗丛柏知道不能直接上去问,便隐了身形,细心听起了壁角。
还真别说,这两个守门的真就说了许多了不得的内幕。
听了这些,罗丛柏果断地潜走了。
自然,在走之前,他还是仗着身手了得,进了马场,找起了常山春和大文。
正巧,常山春带着大文,正打算寻处不起眼的地方爬墙出去,不妨撞上了来找他的罗丛柏。
连襟俩个一碰头,都来不及感慨,便直接互换起了消息。
常山春先将麦清平的事说了说,便将自己的猜测道来,“这家马场很可能是日本人开的,即使不是,那也同日本人有牵连。”
罗丛柏来不及感慨麦清平的事,先赞许地看了眼常山春,“嗯,这家马场的幕后老板是金老板。”
这消息还是刚才听壁角听来的,不然,他今天是不会带着大家来这里消遣的。
“呀,还真是。”常山春拧眉了,他可是十分了解金老板的为人,知道这事怕是不简单。
罗丛柏自然也知道常山春和金老板之间的纠葛,也不过问,只道:“这里头的牵扯这么多,只能是想法子叫大门处乱起来,才能不叫人发现瞒姑她们已经走了。”
若只是简单的纠葛,他们不必如此紧张,可牵扯上日本人,甚至锄奸团,这就不得不谨慎了。
要知道,日本人的狗鼻子太长,不能叫他们查到陆家,即使这事根本没陆家的事。
罗丛柏未尽之言也正是常山春所担心的,不然他早带着大文溜了。至于麦清平要做什么,与他何干。
不过,他也怕麦家牵连了陆家。
如今见了罗丛柏,常山春心定了定,理智分析道:“我本想着先送了大文出去,再回去看看情况。如今你来了,事情就简单多了。这样,这里交给我,你带着大文先出去。”
怕罗丛柏反对,常山春一把压住他的话头,又道:“丛柏,如今不能意气用事,顾着凌珠和妹妹小弟他们才是最要紧的。”
这话确实对,可?罗丛柏还是忧心地看了眼院里闹腾的人群,问道:“你打算和麦家兄弟汇合?”
常山春也拿罗丛柏当自家兄弟,见问直接没瞒着,“嗯,我一个人成不了事,且面生的很,所以,还是要借助麦清平的势力。”
想要搅浑水,确实得人多。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麦清平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