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韵诗上前给他看了看伤,又搭了脉,点头道:“恢复的不错,身体底子好对伤就有好处,回头晓冬再端补汤来,你可不能嫌弃不喝,那里可是加了有利伤口恢复的药材。”
大夫的话,田晨还是听的,忙点头道:“我会老实喝的,中午没喝,是实在没胃口。”
邵韵诗点头道:“病了一场,胃口肯定不好,你坚持点就是了。”说完,她对罗丛柏道:“我去厨房交代一声,你们说话。”
病人要忌口,罗丛柏知道瞒姑这是在关照师弟,也是留俩人说话。
遂,他忙道:“你叫晓冬去就是了,厨房那边油烟大,又闷热。”
邵韵诗不在意地道:“没事,前几天给你弄的咸菜和肉干什么的怕是好了,我去看看还有什么缺漏?”
田晨一听这话,忙道:“若是弄好了,我想吃些肉酱,果酱也行。”
邵韵诗见他开了胃口,倒是高兴了几分,忙道:“肉酱还不成,我叫人给你弄果酱,那个对伤口也有好处。”
能得口果酱,田晨也是满足的。
瞧着嫂子走了,他馋嘴地道:“我现在就想用脆脆的煎饼裹着果酱吃上一口。”
去!罗丛柏没好气地瞪了眼田晨,虚咳了两声,“想吃东西了,看来你真恢复了。”
没有嫂子在跟前,田晨面上一派阴沉,“我当然得好了,不然不是中了那些人的意吗。”
罗丛柏看着师弟眼里的火,叹道:“阿晨,你想过日后没有?”
“什么?”
罗丛柏见他懵懂,只得直言道:“既然有人要害你,日后肯定还会如此的。所以,你想继续留家里,还是再寻他路?”
师兄的意思?田晨一惊,呆呆地看着师兄,问道:“师兄这是叫我跟着你?”
罗丛柏没好气地道:“什么叫跟着我,是你自己打算走哪一条道,我可是知道你其实并不喜欢做生意?”
这话?田晨有些失望地道:“我是想跟着师兄的,可师兄总是说我吃不得苦,如今我脸伤成这样,也没见我哼哼一声,你不会还觉得我吃不了苦吧?”
他没什么理想,只是单纯的想跟着师兄而已。
罗丛柏知道他的性子,叹了口气,“我们吃的那些苦和这伤搭不上。”
“怎么就搭不上了?不都是受伤吗,我能忍。”田晨十分想脱离现在这种状态。
罗丛柏摇头,“你呀,那边条件艰苦,就你这伤,在那边一个不好,就是个死。”
这话够吓人的,可田晨知道,师兄并没吓唬他。
“我也不会总受这样的伤,再说了,我可以慢慢克服的。”田晨希冀地看着师兄。
罗丛柏瞧着他像小时候一般,失笑道:“阿晨,你不会领兵打仗,去了只能跟着小兵一道成长,你说你这龟毛的洁癖和刁口味,能过的下去?”
啊?!田晨喊了声,“难道我不可以一直跟着你吗,早前,我也跟你走过一段时间的。”
“那边是正式队伍,不像我在江苏这边,可以自己发展人手。”罗丛柏看着眼神黯淡了些的师弟,据实以告。
田晨知道自己无望了,苦着脸道:“那我总得做些什么,不敲掉我家那些个蛀虫,卖祖宗的事他们都做的出来。”
不逃避就好,罗丛柏赞许地看了眼师弟。
其实他今天同师弟说这些,也有接了任务,发展师弟的缘故。只是之前一直没有机会,现在看着正是时候,便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