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彪露齿一笑,“你怎么总是多想。没有的事,我就是想着上海法学院比苏州那边好,这才又决定来上海就学的。”
邵韵诗也不点破,只道:“我有一同学就是法学院的学生,你若是想详细了解,我回头给她挂个电话。”
闫彪摇头,“现在先不必麻烦人,我自己先去学校看看再说。”
说完,他迟疑了下,还是又鼓起勇气,问道:“阿音可有来信?”
邵韵诗一叹,“来过,也说过没收到你的信,还叫我问问你。”
闫彪听了,心头苦涩的很,哑着嗓子,问道:“你怎么回的?”
邵韵诗盯着闫彪的眼睛,问道:“阿彪,咱们自小一道长大,我自认还是了解你的,所以,你究竟想干什么?”
闫彪到底抵不住邵韵诗的逼问,双手捂眼,语带哽咽地道:“你说,我又能如何?一边是嫡母,一边是阿音,在一个,我姆妈还在嫡母身边,我能如何——”
见他痛苦,手指缝里亦有泪珠滑下,邵韵诗也心酸地想落泪。
沉默的气氛,伴着窗外的蝉鸣,更容易叫人压抑。
邵韵诗缓了会,坚定道:“阿彪,阿音对你的心意,我觉得无可辩驳,若是你亦坚定自己的心,我会请老姑奶奶帮着转圜的。”
老姑奶奶闫老夫人在闫家宗亲中,还是有些分量的。
这话确实有些安抚住了闫彪,他有些脆弱地问道:“瞒姑,老五奶奶不会第一个反对吧?”
邵韵诗见他眼里带着泪地看过来,心疼又好笑。
她先不提这茬,只问道:“你的心思,除开黄二夫人,还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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