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认识到自己平庸的本质,并甘愿接受这种平庸,眼前的天地就会变宽。”
林泰来:“.”
这个高长江不能要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有点变态了。
张家兄弟连忙打圆场说,“坐馆还是多多教导我们兄弟二人吧,绕了一圈到底看出了什么?”
pua失败的林大官人只能收起了话术,直接开始说事:
“你们看这外墙,白墙黛瓦,漏窗精致,一圈这么长的院墙几乎没有多少破损痕迹。
再看门前小桥,栏杆精美,同样能维护的很好。
看完外面这些,你们意识到问题没有?”
张家兄弟一起茫然,还是不明白坐馆想表达什么意思。
林泰来只能独自分析说:“外面都这样,里面不用看,肯定也差不到哪去!
这是一处占地二十亩的园林,虽然我不懂维护园林的花费数目,但必定不会少,一般人可承受不起。
而且这个维护费用并不是一次性支出,而是年年都有。
大云庵从嘉靖朝重修沧浪亭至今,怎么也有三十年了吧?
能重修二十亩园林然后一直精心维护三十年,这说明大云庵这帮和尚很有钱啊,而且还是源源不断的、很稳定的进账。
那么问题就来了,这样一个小庙,哪来的钱?”
都提示到这个地步了,如果高长江还猜不出,那就真是傻子了。
他脱口而出道:“放债!”
如果是城外山林上的寺庙,或许还能通过田土的地租,获得稳定收入。
如果是城市里的大寺庙,香火极其旺盛,那也能算有高收入。
但大云庵这种城市里的小寺庙,没多少香火也没什么地租收入,又是哪来的稳定高收入?
想来想去也只有放债了,毕竟高利贷可是佛寺延续千年的传统艺能。
林泰来回头望了望大云庵,总结说:“这也许就是突破口了,破敌之策或许可以从这里切入!”
张家兄弟听到这里才恍然大悟,没想到坐馆只看了看园子外墙和门口桥梁,就能推断到这个程度!
作为两个追随坐馆最久的老人,张家兄弟不知亲眼见识过多少次坐馆的洞察力,但仍然还会感到敬佩。
林泰来对高长江下令说:“别说我不给你机会,这次完全交给你独立操盘。
无论你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干涉你,人力物力都可以给你调拨,官面也可以给你利用。
但我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拿下沧浪亭!
如果做的好,也可以证明你能够独当一面了。”
这样说,高长江就有点兴趣了,“坐馆真的不干涉我做事?
可是坐馆你每每说放权,什么时候又真正放过?”
左护法张文却说:“老高放心!马上就是春节,等明年开春后,不是文科院试录取秀才,就是京师武科会试考选武进士。
面对如此繁重的考试任务,坐馆哪有精力做别的事情,人都可能不在苏州,更没精力管你!”
“这活我接了!”高长江立刻答应下来,“等坐馆考完试,一定能得到好消息!”
部署完了新城门和沧浪亭事务,林大官人今年的工作也就彻底结束了。try{ggauto;} catch(e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