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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湄先生也一起参加陈策吧。”朱四询问着寇湄的意思，寇湄盈盈下拜道答道：“陛下若只是听小曲儿，寇湄自然无二话，可若要听战策，那是便是天下的男人都战死了，寇湄也不敢多言。”“寇先生乃女中丈夫，真君子是也，一诺何止千金，这样的侠义男子，我大明又能有几人呢？你视朕如君父，视群臣如兄长，可朕视你为同僚、为兄弟。先生也不必自谦了，既然不肯陈策，那么做个令官也好，只要大家听得有理，那么此人就算通过，只要大家听得无理，那么就由你来监督罚酒。”大家都表示了同意，寇白门也没有反对。“好，既然如此，朕便出题了，朕想先问列位，南京城为什么会被我们从清廷强军的手中夺回来？”

这个题目对众位武勋来说不算太难，却也不好回答，因为宏观和微观因素都有。可是即使有人能够回答的出来，这人也应该是南京之战的参战人才好，否则就有班门弄斧之嫌。众人都等了一等，最后还是由堵胤锡站了出来，本想作为看客的堵胤锡很无奈，因为他对这个话题太感兴趣了，所以他想回答这个酒令：“万岁、众位同僚，堵某人冒昧了。说到我大明如何夺回南京，还要从万岁爷的奇谋决断说起。李定国在河南南阳府，用133ooo人守着一座不大的城，这让济尔哈朗毫无办法可行，而李定国的南阳城内的兵力又牢牢的牵制住了济尔哈朗。多尔衮的清军主力眼见着李定国没有进取之心，只是在牵制着己方，并想无限期的和他耗下去。这一定也会让他多尔衮很是不快活，可是我军进攻山西的战斗也正如火如荼的，南京的围城战虽然在那个时候还没有结束。但山西的守军主帅毕竟是多尔衮的同母兄长阿济格啊，关心则乱，他怎么会轻易放弃兄长的安危而回到那个根本回不去的南京城，去救援那里的巴山呢？清军的主力都无暇南顾，这便使得南京内无粮草，外无援兵，孤困江南一隅，又被我明军的数十万精锐包围，巴山纵然忠勇，可南京不陷落又能奈何？”看大家都在点头表示认同，堵胤锡通过了，朱四说道：“既然堵卿的回答大家都觉得满意，那么他就没有理由受罚。堵卿的回答其实还告诉了我们大家，酒令应该增加难度了，接下来的问题如果答题人回答正确，将由没有回答问题的人受罚。”

虽然这一提议引起了一些喧嚣和议论，不过众人对这种玩儿法的好奇还是多过了他们的议论，朱四也再次说出了下一个问题：“朕接下来的问题是让大家推测一下山西未来的战局，哪位来说一说呢？”山西的局势应该是大明的西北军最为了解，可是西北军的将领没有一个在这里，而且事关西北的军中机密问题时，大概在座的这些人中只有堵胤锡、秦拱明和邓凯能够有权利了解，其他人都不是相关人，信息相对闭塞，所以这个问题对其他人来说很难回答。

能够合理判断山西局势的堵胤锡刚刚已经回答完了一个问题，而邓凯对于战略方面的事情知者寥寥。于是包括他和堵胤锡在内的很多人此时的目光都在看向秦拱明。秦拱明也不好装假了，更不好推托，他只是想了想，便起身拱手说：“陛下、众位同僚，如今山西的汾州府和平阳府已经被我军的马进忠和李锦分兵攻了下来，而刘体纯也正带领着平虏营主力8oooo人围攻由智顺王尚可喜的汉军镶蓝旗防守的太原府，综合了各种谍报的分析后，我们认为太原尚可喜的部队绝对不会过三万人（真实数据是29ooo人）。我们有鄂国公马进忠的全军39ooo人在汾州作为刘体纯的后援，蜀王刘文秀也带着他的2o3oo名蜀王卫人马和傅山御营北军中的1ooooo人。我大明在山西攻略的24万人马对于尚可喜来说根本应付不了，所以说当面对数十万明军在山西的威胁时，多尔衮根本不可能经受住考验。如今，多尔衮带着他的清军主力出现在刘文秀所在平阳府东面的潞安府，这样被考验的就该轮到我们自己了。臣以为山西的局势并不乐观，我军还应趁早打算，最好还是继续收缩回陕西以观后效。”

秦拱明将自己的想法算是和盘托出了，邓凯顺着秦拱明的思路也了言：“万岁，诸位臣公，末将以为，多尔衮的清军主力去山西不仅仅是为了支援阿济格，他已经看到了目前全国各个战场上，最容易对付的就是我们出现在山西的这些部队，而我们在山西的这些部队也是最先暴露出弱点来的。其实说真的，在太原城外张牙舞爪的刘体纯不配他多尔衮摄政王一级的人物亲自去歼灭，阿济格麾下驻守代州的吴三桂尚有五万关宁铁骑，距离太原几乎可以说是近在咫尺，只有两日的路程，凭吴三桂的实力就足以消灭刘体纯将军的全部人马了。所以多尔衮此前一直没出击，末将认为，他就是想等出现了更大的鱼时再收网，如今大鱼终于出现了，蜀王带领着12o3oo明军主力已经出现在了平阳。多尔衮心中的猎物应该就是我蜀王的12万明军主力。”

数千里之外的那片真正的山西战场是否真如这二位将军所猜测的那样呢？清军刚到了潞安府，多尔衮就派出了大量探哨去盯住刘文秀这支明军的动向。他的想法是，只要明军的这支主力离巢，就是他们灭亡的日子，可要想让久经战阵的刘文秀出现在案板上任他鱼肉宰割，多尔衮还必须狠下一番功夫才行，围点打援就是引诱刘文秀出击的最好的办法。这个明军必救的点正好就是在围攻太原的刘体纯，在太原城外蹦跶了这么多天，这位刘爷是否也应该歇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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