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守拙全程虚心请教的模样。
不知不觉,韩万全越来越挥洒自如,高谈阔论地,说得很兴奋。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饭点儿。
薛守拙称自己身体不适,不能和他人共餐。
但是早都眼色吩咐邱阿四,从“八方来”酒店定了好几个食盒,说是不能和韩万全把酒言欢,过意不去,只能备一些菜肴赔礼,还让邱阿四帮着送到韩万全家。
韩万全顿时觉得面子上有光。
回家打开食盒一看,都是特别贵的好菜。
韩万全和夫人忽然摸不着头脑了。
为什么大师爷这么客气呢?
对自己如此礼遇?
韩万全心里有了一个模糊的想法,但是他不敢说。
其实,官老爷虽然不太愿意惹头巾老爷,可是如果头巾们过分了,官老爷会想办法换一换头巾中的话事人。
自古民不与官斗。
因为不管怎么说,权力在人家手里。
韩万全想,也许薛大人想把韩家的话事人给换了,那自己就是一个不错的人选。
他不敢肯定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他又隐约生出一丝渴望。
韩德彰听说大师爷邀请韩万全喝茶,怒气冲冲地来到韩万全家里。
“韩万全,你和那个狗屁大师爷说什么了?”
韩万全下意识有些胆怯,可是一想自己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这韩德彰欺人太甚!
“什么也没说,大师爷关心县里面的学风,问问我的意见,顺便聊聊风土人情之类。”
“放屁,你算什么人物,凭什么问你的意见,他和你聊了那么久,你们之间到底谈了哪些东西,你最好说实话!”
“我说的都是实话!”
“韩万全,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韩德彰,你怎么能这么和我说话!”
“你以为自己有个贡生的头巾多了不起,看看这几年你过的什么样子,连儿子都没有!”
“你你你,你有儿子,那你也没了头巾!”
韩德彰咬咬牙,他知道是自己冲动了。
“韩万全,一笔写不出两个韩,我们才是一家人。那个狗屁大师爷不是好东西,你明白吗?”
“大师爷是什么人我不管,可是人家对我客客气气,没像你这样骂到别人家里来。”
韩德彰只能拂袖而去。
韩万全心里对韩德彰的不满又加深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