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彦中问:“大家可见过如此英勇之男子,对手无寸铁之妇女拳打脚踢,这种可应该叫做壮壮声势?”
汪三赖顿觉丢脸。
“大人,是方育良当时在旁边煽风点火,说我们还打不过几个娘们。”
“那你们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们不过是……反正是邓大桩惹的事情,我们被他骗了。他就不是个好东西。”
“凭什么说我?要是没好处你小子能同意?”
汪三赖急了。
“跟我没什么关系,别往我身上扯啊,是方育良和邓大桩琢磨田寡妇,方育良得钱了,我可没得什么玩意。”
邓大桩听了也有点气晕头了。
“汪三赖子,你不也想睡田寡妇,又一时拿不出钱,等我把人接回来生完儿子,再典给你。你别装好人。”
方育良想,你们两个蠢货,互相攀咬吧,到最后都得玩完。
邓大桩似乎也想到了,他转转眼珠。
“我就不算是好人,可毕竟是方育良骗人在先。就算我想娶个媳妇然后再卖了,那也是方育良说能做成媒的,我才去接人。”
方育良索性混赖到底。
“是,是田陈氏怕女儿不从,嘱咐我到时候硬把田贞娘拉到轿子上的。”
田大娘捂着胸口大哭。
“我就一个女儿,为何要如此害她。你说话能不能讲讲良心?”
薛守拙问方育良:
“真是奇怪,为何田氏之母会认定女儿不从呢?”
“因为,因为……”
方育良犯难了,要是说田大娘因为知道邓大桩不是好人,所以怕女儿不愿意嫁,那就太扯了。
哪有这样的娘。
再说,明知不是好人还保媒,自己不更缺德。
方育良只好说:
“因为田贞娘要给我弟弟守寡。”
此话一说,薛守拙心想,等得就是你这句话。
虽然薛守拙心里一百零八个反对三贞九烈那一套,但是这回为田贞娘找回公道,就得拿这个说事情。
“方育良,你知道逼嫁贞妇是什么罪过吗?”
方育良心里慌了,完了,怎么绕到这一茬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