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当当的地头蛇。
堡主叫做马千里,他的侄子叫做马追鸿,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叫马饮川,一个叫马踏山。
“都不是好惹的人,都长得凶神恶煞。”
汤师爷形容。
“为什么马追鸿会找你们做生意?”
“这个汤某也打听了一下,他原本和临府做生意,但是不知为何,临府知府横死暴毙,新来的知府胆小如鼠,只好在本府碰碰运气。因着走私生意,莫名其妙忽然死的人很多,有时候一个分赃不均就能让人互相杀起来。本府知府也是怕最后不得善终,也不敢再做下去。”
有命赚,也要有命花。
“再加上也确实是做不下去了,肖昆那老小子有些胆小,总怕武威侯责骂他。去年马追鸿的身体又出了问题,生意就停下来了。”
“他身体怎么了?”
“别提了,马堡主千里迢迢地弄了些波斯娘们,长得都又白又肥,屁股别提多大了,分给他的侄子和儿子们。这个马追鸿不算最得器重的侄子,不过也分到的一个。一高兴,天天搂着睡觉。听人说,波斯娘们腰里面带毒呢,能把男人斩死。嘿嘿嘿,那个马追鸿据说每天……”
郑彦中不耐烦地打断他:
“你这满嘴都是什么不正经的,说重点!”
“马追鸿身体虚空得很,精力不济,又不愿意放权,就暂时静养,生意停了。
阎次非冷笑。
凡是得钱不正,又得钱极快的生意,参与这种生意的人没有不沉迷酒色的。
颐养天年寿终正寝的极少。
越是如此,他们越是极尽享受,空乏身体。
“马家堡的其他人也做走私吗?”
“这个不知道,马追鸿并不和我们说太多,只要求我们提供庇护罢了。最重要的是,放任茶叶进入本府地界,只装作不知,还提供场地之类。至于茶叶怎么来的,出了边境是怎么卖的,我们就不太知道了。”
从汤师爷口中大概也就只能挖出这些东西。
照例是签字画押,一式三份。
整个手掌的掌印画押。
汤师爷忽然流泪。
“你们不会是朝廷的人吧?”
郑彦中笑了笑。
“想活命的话,本人给你指一条明路。现在回去知府身边,不动声色,继续做你的师爷。等有一天需要你做个人证,到时候照着你写的这些再说一遍,能留住你和你家人一条命。否则的话,你是喜欢凌迟呢?还是喜欢车裂?可以好好选一选。”
汤师爷都快吓尿裤子。
他拼命点头。
郑彦中很满意。
不过他还有疑问。
“马家堡既然做这种走私生意,那么应该早都把边军贿赂好了,怎么你们还需要拉肖昆入伙呢?”。
汤师爷擦擦汗说:
“我们做生意那几年,边军偶尔会和马家堡子闹矛盾。听说动不动就分赃不均,所以时不常会为难一下马家堡子的生意。具体什么情况也不是很清楚。”
看来走私集团内部也不完全是铁板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