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曹昂没有后撤,反而是原地防守后,坐镇后方的桥蕤忍不住哈哈大笑:
“本将军还担心让他逃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留下来等死?”
“曹孟德用兵了得,没想到生个儿子,竟如此草包!”
虽然有防备的箭矢造成了不小杀伤,但对于汝南那庞大的联军部队来说,这点伤亡实在微不足道。
不久之后,秦翊、乐就两人便率先和曹昂的人短兵相接!
“后面的全速推进!”
“都给我跟上!”
“一鼓作气,压上去!”
刘辟、龚都催促着部曲赶到。
两路伏兵,彻底压在了曹昂布置的防线上。
甲士们并没有撇弃长牌,而是左右贴靠的更加紧密,以遮挡敌人对战阵的冲动。
盾墙的缝隙里,探出一口口长枪向前刺去。
弓手退到了第三道防线,但依旧保持对空中的箭矢抛射,以此削弱敌人的冲锋后继能力。
双方一攻一守,厮杀剧烈。
秦翊透过长牌,一枪刺死一人,鲜血喷的他满脸都是。
他抹去脸上血迹,狰狞笑道:“曹昂小儿麾下都是新兵,等前面这些老兵打完了,就到了他的死期!”
然而,就在此时,他本部人马却一阵松动。
“怎么回事!?”
他抽枪退出杀戮,看着混乱的北边怒声大喝。
“西北一支人马靠近!”那边有人喊道。
与此同时,猛攻东侧的龚都、乐就也遭受了袭击。
“东北一军向我军发起进攻!”
原本全力合围的部队,突然遭到外围打击,军士们内外难顾,陷入了短暂混乱。
经过短暂商议,刘辟、龚都率军迎战突袭来的张绣、魏延。
而秦翊、乐就则依旧用兵两侧,策应正面进攻的何曼两人,打击曹昂侧翼。
如此一来,原本岌岌可危的侧翼防守,因为攻击力衰减,登时得到稳固。
“这小子倒也有点脑子,不是毫无防备!”刘辟身边一人道。
“那又如何?”刘辟不屑一笑:“彼少我众,彼弱我强,有防备也难逃败局!”
被夹击的曹昂,现在就是瓮中之鳖。
至于这跳出来的两支小部队,按死了便是!
话音刚落,前方一道人影便进入刘辟视线当中。
那人身披淡金色甲胄,手按一条金枪,冲在队伍最前方。
当刘辟军的箭矢落下时,金色开始挥动,将箭矢纷纷剥落在地。
他马术极佳,走在崎岖路面,如履平地。
一声沉喝之后,他撞进了刘辟的前军,轻易挑飞数人后,驰马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
刘辟又惊又怒:“这是谁?”
厮杀之中,那人似乎听到声音,猛然回头看向他。
恰好,一名刘辟手下的曲侯挥刀砍向他头顶。
其人抬枪一挡,左手探出,反拔出对方佩剑,猛地用力一切。
噗——
那名曲侯人还坐在马背上,脖颈之间忽然拉出一道血线,人头冲天而起,衬出后方那张冷漠的面庞:“武威,张绣!”
刘辟心头微凉!
他久居汝南,怎会不知道张绣的大名?
当初张济刚死,他们这帮汝南贼便对南阳动了念头,结果年轻的张绣教会了他们做人的道理……
思索片刻,刘辟喊道:“张将军武艺绝伦,名震北地,何苦为一曹家幼犬卖命?不如投靠袁公,不失为一地之主。”
闻言,张绣冰冷的面上浮现腾腾怒意:“山间之贼!也敢辱骂我主,纳命来!”
他大吼一声,右手枪、左手剑,挥砍入人堆,劈得血花乱喷,脑浆四溅。
艹!
至于这么激动吗!?
刘辟心头大骂,连忙让左右顶上去。
结果张绣追着他砍,而刘辟本人又不敢接战,只能拨马回走。
主将一退,原本就被搅乱的军士轰的一下全跟着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