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身在帐中,却裹甲而眠。
哗!
吕玲绮掀开被子,瞪着美目:“你裹着铁甲,这被子怎么暖和的起来?”
“没事,不用暖被子,替我暖暖手就行了。”
曹昂找了个好放手的地方,就把手塞了进去。
“你怕张文远来袭?”
“什么叫怕?我这是守株待兔,等他来袭!”
昂蛰渊中,苦等辽不至。
殊不知,张辽立在城楼上,内心也是天人交战。
数次着甲、又解甲!
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我拖住曹昂本人便了事吧!”
至于张绣、魏延、许褚之众,就靠下邳那边的人去应对了。
大早,曹昂望向城楼,摇了摇头:“怎么不按剧本来呢。”
面对孙十万,你可是八百人都敢冲的啊。
没办法了,曹昂只能下最猛的一剂药!
他自己也开始撤军了——亲自殿后!
撤军从上午开始。
须知,军队行进速度是很慢的,过桥那就更慢了。
再加上,曹昂是最后一路大军,手上还有辎重要带走。
这就导致,前军过河走了十里地,曹昂这边还有两三千人留在桥这边。
而桥上挤满了人,即便此刻曹昂遭到袭击,他也没法召回前军过桥。
因为那样的话,前后军拥在一起,反而是个帮出击者扩大战果!
再有,自己守在此,为的不就是牵制曹昂吗?
若是坐视曹昂离去,那自己守在这意义何在?!
后续再出击扰乱他后路?
哪还有这样好的战机啊!
砰!
被接连捶打的城垛石,终于出现了裂缝。
憋了几天的张辽,终于下定决心:出击!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否则,这会成为他此生的遗憾。
怎么说呢,就像一个钓鱼佬好不容易钓上一头巨物。
鱼都放网里了,结果网破了,那种痛……
“来人!取甲!”
“张墨!召集各兄弟,随我出击!”
“是!”
轰!
城门洞开,张文远扬刀跃马,领八百亲兵杀将而出!
曹昂军向后,忽遭重击,难免陷入短暂的混乱。
曹昂回头时,各军已大喊:“辽来袭!”
但见张辽横刀跃马,以雁门士为先,直蹈己阵,口中大呼:“雁门张辽在此!”
几个反应过来的曹军曲侯即刻顶了上去。
他们迅速摇动旗帜,试图召唤部曲结成军阵。
张辽战马陡然加速,驰骋入阵,如长刀破浪,展开未合的军阵。
败军两面倒去,似落叶乱走。
张辽部曲又掩杀而至,像是跟随快刀的秋风,急速清扫、横推着已溃的曹军!
丁奉骑马冲出,指挥左右进行合围。
然而,残留在此的曹军兵不满三千。
还有部分人已准备登桥,满打满算能投入战斗的不过两千人。
这两千人已被冲开,失去了秩序,拿什么围困张辽?
也得亏曹昂平日里威望甚高,军士深沐其恩,曲侯屯将这个级别护主心切,还勉强凝结军士缠住张辽。
同时,呼声阵阵:“主公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