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攻击部位更长,且有切砍之能,和枪头大有不同,倒颇像是一口缚在杆上的厚剑。
种缉有些着慌,竟玩了一手枪剑交叉,顶住上方劈下的大槊。
同时,他催马向前,企图拉近距离,以发挥兵器优势。
曹昂反应更快,槊迅速回收,手捏住槊尾三尺处,将槊头猛地一摆。
当!
一声响,剑被拨落,种缉身体也随之一倾。
身体失衡,对于马战而言是极为要命的。
种缉心头一慌时,槊锋再至,直接贯入其胸腹,将他挑起。
“呃啊!”
种缉下意识用两手握紧长槊,但依旧无法阻止冰冷的兵器穿透他的身体。
鲜血汩汩流下,淌得他满手都是。
痛楚传遍全身,使他眼前愈发黑暗,耳边依稀听到下方传来的喝声:
“种缉已死!”
槊上的人扭曲了一下,看着愈发昏沉的天色中,成片的军士跪了下去……
他知道,一切都完了。
自己,亦如是。
虎贲营,曹洪至。
外面纷乱动静,军营就是再封闭,此刻也已知晓。
问题是,曹休不在,群龙无首,众人一时争执不下。
蹲守不出?又怕局势失控。
主动出击?击……击谁啊击!?
武人可以厮杀,但必须要有人告诉他们杀谁不是?
忽然,数骑策马入营。
正在紧急争议的军官们惊怒,纷纷提起了兵器:“谁人擅闯!?”
只听那人喊了一声:“我是曹洪!”
“都上马,跟我走!”
几个军官一愣。
等到看清来人时,立即喊道:“快,都跟上!”
全军即动!
在这支部队处于迷茫时,跳出来一个曹家人发话,那还要说?
跟着他干就错不了!
虎贲羽林两军,即将开出营门时,却被人持诏书拦住:“天子有诏,近来许都局势紧张,虎贲羽林营未有诏书,不准擅动!”
曹洪怒道:“闪开!”
那人敢来,显然也是有几分胆气的,喝道:“身为汉臣,你敢违诏!?”
两人正争执时,贾诩对丁奉道:“去,把他砍了。”
丁奉一愣:“他不是有什么诏……诏书?”
贾诩胡须一抖:“你认得诏书吗?”
“不认得。”丁奉摇头。
“那你管那么多干嘛?我岂能害你?”贾诩反问。
“有道理!”
丁奉恍然,拍着马冲到对方面前。
来人正和曹洪掐的火热。
忽然,一骑插入中央。
两人都下意识的看向来人:你来做什么?
丁奉也不说话,从腰间摸出刀子,一把就刺进来人胸膛。
那人瞪大了眼,满是不敢置信。
“我……我……诏书……”
他吃力的伸了伸胳膊。
“不认得!”
丁奉一把夺过,丢进营盘门口的火盆中。
曹洪人都看傻了。
后面诸军也是目瞪口呆。
作为禁军序列的一员,虽然大家伙是替曹家卖命的。
但直接掏出刀子攮了持诏书者,这特么……
你狗胆是铁做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