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疏影知道余老夫人跟王老夫关系应该是不一般,又看了一眼微笑的王老夫人,大大方方的接了,微笑着还礼:“谢谢老夫人。”
“出去顽吧,别拘在屋里陪我们这些老婆子了。”余老夫人笑着说。
王老夫人好像想起了什么,对另外两位姑娘也说到:“季小姐和苏小姐也跟疏影一块儿去外面看看吧,这清宁禅寺还有几处不错的地方,既然来了一趟,去看看也不错。”
说完又看向一旁老神在在喝茶的小儿子,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她这个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明明不过二十出头却总是一副老年人的做派,看的她头疼。
又冲柳泽说到:“你去给你侄女她们带路,护着她们安全,别让人冲撞了去。”
柳泽知道母亲哪里是让自己给人带路,不过是想让自己去接触那几位姑娘。
这清宁禅寺知道王老夫人今日要来,提很久就在山门外粘贴了告示,说是六月十九这日寺庙闭庙一日,给众多信客道歉。因而今日虽然是观音菩萨的成道日,往年香火鼎盛的日子,却山门清净。
不过外人面前,柳泽素来维护自家人,王老夫人既然吩咐了,他也就应了。
柳泽起身往外走去,李疏影跟在他身后,季小姐和白小姐也连忙行了礼跟着出了门。
有长辈在跟前都比较拘谨,又还要站着,因而这两位小姐也有点吃不消。听见能够出去玩,心里也都高兴。
等出了院子,柳泽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李疏影,问到:“你想去哪里看看?”
李疏影没想到柳泽会突然停下来,差一点没撞上,刚站稳就听见泽三叔的声音,回答到;“我没有来过这里,也不知道哪里好。”
“我听说这清宁禅寺最有名的是那一口大钟,据说有两千多斤重,而且撞钟时,钟声厚重,余音淼淼不绝于耳!”一同出了院门的季心仪用温润的声音微笑着介绍。
“季姐姐来过清宁禅寺吗?”李疏影好奇的问。
“祖母信佛,清宁禅寺是整个江南香火最旺的禅寺,我曾随祖母来过两次。”季心仪说起话来慢条斯理,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我听说清宁禅寺的碑刻也是不错的,还有好几处前朝的碑文,也是颇有可看之处的。”说话的是苏紫云。
苏紫云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文文弱弱的如杨柳轻抚,让人忍不住就生出想要保护的心思。
“苏姐姐也来过吗?”李疏影知道这二人都是来给泽三叔相看的,都是客人,她对二人都是一样。
而且以后指不定哪一位会是她的婶婶。想到泽三叔以后会娶妻生子,李疏影突然有一种怏怏的情绪,她以为自己是这一路累到了,也没有放在心上。
“我不曾来过呢,是叔父素来喜爱书法,我听叔父念叨过几次,想着应是不错,却也不曾见过,也不知道是不是确实如叔父所说。”苏紫云说着,言语中却有期盼之意。
“那我们要不先去看看那大钟,再去瞧瞧那碑文吧!泽三叔可好?”李疏影反正都没看过,干脆按她们说话的顺序排了先后,问柳泽到。
柳泽点点头,抬脚要走,却发现自己对这清宁禅寺并不熟悉,他素来不信神佛,因而清宁禅寺名气虽大,他却没有来过。想着要不要去喊小厮过来。
季心仪悄悄的打量了一眼柳泽,看见柳泽的样子,红着脸说到:“我来过这里两次,记得去大钟和碑文的路,我们可以往东先去看了大钟,然后顺着路去看碑文然后回来,都离这边不远。各位要是不介意,我可以给大家领路。”
柳泽见有人自告奋勇,乐得省事,“那就劳烦这位姑娘了。”
“柳公子,小女子姓季。”季心仪红着脸,温润的声音略微紧绷,中透露了内心紧张。
季心仪身后的大丫鬟连翘却有点诧异,自家小姐素来是个恬淡的性子,最是不喜欢凑热闹的人,今日怎么反而热心起来。
顺着自家小姐的目光,连翘看到了柳泽,不禁俏脸一红,就柳公子这样少年成名又生得神仙模样,难怪自家小姐今日不同,不由得为自家小姐遇到合适的人高兴。
柳泽点点头,神色不变,“劳烦季姑娘了。”
苏紫云看了一眼季心仪,脸色有点不好。在一旁附和着柳泽说:“那就劳烦季姐姐给我们当一回引导了。”
季心仪没有去看苏紫云,皱了皱眉,心烦她将自己比作下人,暗道这人好不知事故。却没有理她,微笑着回答柳泽:“柳公子不必客气,心仪不过多来过两回,比众人略熟些罢了,一会我要是领错了路,到时候公子莫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