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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依大嫂所言，这来龙去脉应该谁来说呢？”柳泽反问。

“当然应该让如儿来说了，她是受到伤害的人，肯定要听她是怎么说的才对，怎么能先听这群人开脱！”陈氏明白先入为主的优势，让陈馨如先说，后面就算李疏影再解释，很多话听起来也像是狡辩似的。

“这样吗？”柳泽环视一周，看向林氏，问到：“夫人怎么看？”

林氏想着柳泽在这里，这件事就不可能偏颇了去，这样也就够了，微笑点头到：“事情是摆在这里的，不管谁先说谁后说都是一样，既然夫人想要这位姑娘先说，那就请这位姑娘说罢，只是说话的人难免站在自己的角度颇多猜测，只希望您能在听了两边的讲述之后再行评判！若是我们家疏影有错，我们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但如果是我们疏影受了委屈，也希望能得到同样的道歉！”

林氏的话刚柔并济，连削带打，反倒将陈氏衬了下去，“既然如此，那你先说吧！”柳泽看向陈馨如。

看见柳泽看向自己，陈馨如连忙摆出了娇弱的姿态，脸上期期艾艾的说：“我原本听说这边院子有一位姑娘，最是知礼懂礼，为人敦厚温和，今日散步正好走到了这边，顺路过来拜访一番，哪里知道这位一见面就恶语相向，说我容貌不堪，还将我比作恶犬。”说到这里，整个人一副垂泪欲滴的模样。

红菱已经处理好脸颊一侧，走了过来，正好听见这段话，就要上前和陈馨如理论，被柳泽一个眼神制止了。

“那又是怎么打起来的？”柳泽太了解李疏影，知道那个小姑娘绝对不会无故口出恶言，更不会胡乱动手，淡然的问道。

“被人这么骂，如儿从小到大何曾受过这般委屈，但想着平日里长辈的教导，还是想要和李姑娘说清楚，哪里知道，我靠近她细说的时候，她就突然动手打了我一耳光！”陈馨如说着，泣不成声起来。

“那胸口被踹一脚又是怎么回事？”柳泽不为所动，继续问。

“都被人打了脸，我怎么能不生气，便想要还手，可是她被那些丫鬟婆子护在中间，我一个娇弱女子哪里能还的了手，最后还被她又踹了一脚，如今头昏目眩，胸闷不已，她居然连道歉都不肯，我没想到，这柳家的后院，如今居然是李姑娘做主的……”陈馨如哭哭啼啼，却清晰的指责着李疏影的“恶行”。

“姑娘说的句句属实？”

“千真万确！如果您不相信，可以问一问我带来的这些下人，身上的这些伤，也是刚才这位医女给我看的，做不得假！”

柳泽瞥了一眼收拾好药箱站在一边的医女，让那个医女觉得全身一寒。

“你还需要仔细想一想细节吗？有没有需要更改的地方？”柳泽又问向陈馨如。

“对了，还有那会李姑娘踢我的时候，我记得好像被她的下人下黑手，拉住了，否则我应该可以侧着身子躲过的。”陈馨如闻言又补充。

“这位是你们请来的医女？”见陈馨如说完，柳泽又看向医女。

“对，是姑母派人请过来的，刚才就是她给我诊断的！”

柳泽没有搭理陈馨如，对医女说到：“你将刚才给她的诊断再说一遍，切记，照实了说！”

医女听见柳泽平静的话语，却从里面听到了寒意，暗暗后悔为什么要贪图陈氏的银子，结果得罪了这位大佛，姑苏城里谁不知道这位是不能得罪的，御史台出生的人，又能上达天庭，传说是个七窍玲珑心，小门小户倒还罢了，越是有点家底的，越是对这位客气。

在心里将陈氏骂了个遍，之前说是给后院的小姑娘看一看，说几句话的事，哪里知道居然惹上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硬着头皮将之前说的诊断，再说了一遍。

“你也确定？没有改变？”柳泽看见医女点头，没再多问。

转头看向李疏影，眼里是安抚之意，说到：“疏影将具体的情形说一说吧！”

李疏影微笑回应，眼神扫过陈馨如落在了陈氏身上，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差，不带情绪的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