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势力之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面上苦涩又惊愕。
此诗之绝,毋庸置疑。但他们却对姜冷风的话颇有微词。
姜家什么模样?还能代表苍漠了?
只是众人本想看笑话。
如今,却挑不出这首诗的半点毛病,最终只得纷纷称赞起来。
楼景眉眼轻挑,他没想到姜星舟竟对诗词如此擅长。
姜冷风既然开口,这样一来倒是不必担心禁地之事了。
不过嘛……先前,恐怕就是有人动手脚了。
“姑姑意下如何?”楼景笑盈盈道。
楼寒恍然清醒,这才叹道:“此诗之绝,自愧不如。”
楼景得此言,粲然一笑:“这位道友,你方才的诗可是这首?”
这句话道出,姜家人神情各异,他们明白楼景话里的意思。
姜家之人,从不在意过程,只有结果。
姜星舟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未入法眼,我自然不会用同一首诗。”
楼景笑道:“既是如此,可让我等一赏?”
姜冷风微眯着眼,姜星舟这首诗,在寿宴上极其长脸,她若是能继续发光。
处理一些不重要的子弟,也无妨。
“不必了,还有许多要作诗之人,我怎好再度占用时间?”
姜星舟知道楼景是想揪出坏事之人,但眼下她几乎可以确定,已得入禁地的资格,便不想再多生事端。
何况姜一行的目光,一直注视在她身上,这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她相信黑纪的判断没有错,姜一行的气息根本不像是这个修为的人。
此人体内的魂魄,不可小觑。
姜星舟随即坐下,周围灼热的目光停在她身上,令她有些不自在。
倒有些盼着继续听诗了。
只是这之后,竟再无一人诵诗。
一时间整个宫殿,陷入一片沉默。
楼高的目光微微失望,他如今哪里还不知。没想到往日颇有才名的姜悠悠,原来是借了其妹姜成的光。
但他失望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姜星舟没有继续表现。
这本就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能得家主赏识,便是他们这一脉崛起的希望!
突然,一个淡然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看来,姜成的诗,并非偶然。”
姜一行右手执一页宣纸。
平淡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转瞬即逝。
楼寒的目光立即被吸引过去,她迫切想知晓姜一行手头那张纸上,究竟写了什么。
姜一行看透了楼寒的想法,唤来侍从递给楼寒。
楼寒仔细端详起来,表情越来越凝重,直到后来,震惊之色布满面上。
她指尖微微颤抖,那张纸就轻飘飘地滑在了案桌上。
“行路难……行路难……我这一生,也作不出这等诗词。”
随即她的眼中流出一抹苦涩。
她的话语清脆,回荡在众人心头,心痒不已。
究竟是什么?
竟然令苍漠饱负盛名的楼寒,如此失态?
当然,姜星舟也在想这个问题。
两首诗均是绝品,如何能分个高低?
恐怕是这些人中,高洁之人并无多少。
而《行路难》的心境,更像是修仙之人,拥有那种逆天而为,不畏艰难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