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稍微镇定了些,一口气说道:“克里斯普人大举进犯,现在已经包围了圣克鲁斯城堡!”他终于还是做不到像索总那么镇静,险些哭了出来,“伯爵大人,您再不回去,索姆亚当爵士就危险了!”
索姆贝拉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克里斯普人以什么名义侵犯我的领地?”
“他们声称我们有逃亡农奴流窜到克里斯普境内作乱……”
“好借口。”索姆贝拉竟然还笑得出来,“他们干脆连个像样的借口都懒得找。这个官司有得打了……”
跟这边的情形不同。索姆贝拉和巴罗什阿同属费朗斯林特公爵的封臣,相互之间总要讲点规矩,还会有所顾忌。而克里斯普市隶属于兰开夏郡,两边各不统属,各自的封君都管不到对方,真要打起官司来,只能一路捅到萨克森亲王那里去。
当然,现在索总先要考虑的不是该如何打官司,而是怎么打好这一仗。
“他们来了多少人,由谁率领?”
“至少两千,由伊斯特拉侯爵亲自率领。从旗号上看,他麾下的封臣差不多全来了。”
“索姆亚当爵士手下也有差不多两千人马,怎么就被包围了呢?”问话的是索姆朗子爵,这话问得就有些外行了。
果然,使者露出了哭笑不得的神情,“我们那两千人大多是临时招募的农夫,哪里是克里斯普精锐兵马的对手?一看到他们的旗号就先跑了一大半,只有肯塔基当地人和一些来自佐治亚的农兵还算像点样子……”
“史蒂夫和朱汤达两位男爵呢?”索姆贝拉问道。
“史蒂夫男爵受了伤,侥幸逃回城堡。”使者偷偷看了看朱利昂的脸色,吞吞吐吐地说道,“朱汤达……朱汤达男爵被俘!”
朱利安和兄长听到这话,全跳了起来。如果是被别人俘虏了还好,可是他清楚地记得,前任克里斯普侯爵的弟弟,也就是现任侯爵的叔叔,二十年前是死在了老爷子的手下啊!
“你们不用太担心。
“这可难说哦。”巴罗什阿冷笑道,“二十年前,我的年纪也不大,可是当年我父亲遭受你克莱顿大军的侵略时,所表现出来的悲愤,直到现在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巴罗什阿此时的心情颇为矛盾。一方面他遗憾这个消息没有早点送到,要不然就可以趁火打劫,照着索姆贝拉痛宰一刀;而另一方面,他和索姆贝拉同殿为臣,虽然相互之间宿怨颇深,但是遭到外敌入侵的时候,又有义务守望相助。
“你们快点回去吧。而且我会派人协助你们。”巴罗什阿有些不情愿地说道,“不过,该怎么行动由他们自信决定,不接受你的号令。”
“伤员先留在这里。他们三天之内就可以复原。你们知道我为了买那些麻药用在你们身上花了多少钱吗?”巴罗什阿不知是在炫耀,还是在抱怨,“整整两千个基尼啊!”
他看着索总,疼惜地摇了摇头,“还有,为了和我的邻居搞好关系,免得他们给我添乱,你们知道我花了多大的代价吗?欠下了多少人情吗?像你这样?呵呵,仗不是这么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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