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小时候,每当假期临近结束的时候,朱利安就会恨不得手上能够生出神奇的力量,挽留住时间流逝的脚步。
可惜,每次这样的愿望都会落空。
时间的流逝并不会停止,该结束的总是会结束。
当夜幕降临,在和家人依依惜别之后,朱利安又来到了张教授面前,想听听他老人家在临别时还有什么教诲。
“朱先生。”说话的是孙浩轩。这个向来直爽的汉子此时却有些扭捏,“我要结婚了。”
他看了看邵慕寒,她一脸温柔地也在看着他。
“和小邵……”
“这真是太好了!”朱利安由衷地笑了。他看了看这对幸福的新人,“看来,我还成你们的红娘了。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这不是怕影响工作吗?”孙浩轩答道。
“哪有那么多的穷讲究。”朱利安不以为然,“婚礼订在什么时候?”
“四月十号。”
“那我肯定喝不到你们的喜酒了。人不到,礼可要到。”朱利安想了想,“这样吧,我名下不是有很多房产吗?你们选一套吧,顺便也去度过假。”
虽然张教授说过,世界首富的头衔对朱利安简直是一种侮辱,但并没有因此而阻挡住朱利安向侮辱的深渊快速滑落。
现在朱利安对自己到底持有多少财产还是一片模糊,甚至连仔细盘点一下的工夫都没有。不过世界各国的政府和富豪们送给他大量房产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见孙浩轩和邵慕寒还要推辞,朱利安便真挚地说道:“一点小小的心意,感谢这段时间以来你们对我的教导。”
他又看了看张教授,“您也选一套。”
张教授笑着点了点头,“其实,将来等我退休了,随便写点回忆录就可以大捞一笔了。”
蓦然听到张教授提起了退休的事情,朱利安的心莫名地揪紧了。
“还没这么快。”张教授笑道,“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扛几年。看着您一天天的成长起来,我都觉得越来越年轻了。”
这时,传送装置的盖子无声地打开了。再次向朱利安张开了怀抱。
“朱先生,请吧。”张教授说道。
“您没什么要说的了吗?”朱利安有些奇怪。
张教授摇了摇头,“我们并不是全知全觉。我们所提供的意见,只能作为您的参考。将来,更多的还是靠你凭着自己的智慧……和良知,自己作出决定吧。”
“我明白了。”朱利安挺起了胸膛,珍重地点了点头,然后坚定而沉稳地迈进了传送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