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步骑千余人调转方向,跟在庞德身后,朝着黄忠突袭的方向杀去。
此时,黄忠趁着东西两部牵制曹军的兵力的时候,率骑兵冲杀入北营,大声指挥手下士卒放火烧粮。南骑呼啸而过,将手中火把扔到粮仓上,大火熊熊燃起,从外至内吞噬粮仓。
火势冲天而起,火助风势,粮寨火光大起,曹军士卒或溃逃,或救火,或在负隅顽抗,难成气候。
“拿命来!”
南骑手准备将火把扔到草料场时,一声暴喝在他耳畔响起,下个瞬间胸口就被马槊洞穿了,闷声摔到地上,恍惚间却见白马的蹄子将他的眼珠踩爆。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白马将军庞德。
“杀!”
庞德策马踩踏尸体,喊道:“将南贼驱除,快救粮曹,不得有失!”
“诺!”
关陇步骑朝着在粮寨中四处放火的军士杀去,这些放火的南军也不纠缠,常是看到人就撤,在粮寨里四处乱窜,焚烧一切可燃的物品,让火势愈发的旺盛。
见无法驱除南卒,庞德气恼之下,亲自出马,骑白马于乱军中冲突,取出弓箭,连射数人,让南卒胆寒不已。
“呼!”
忽然间,马蹄声急促响起,黄忠不知从何处冒出,锋利的长槊闪烁着冷芒,朝着庞德的胸膛冲刺而来。
电光火石间,庞德听到马蹄声,反应敏捷,低头藏腹,躲过黄忠这一杀招。
庞德待敌骑冲过后,方才看清敌骑的脸庞。须发半白,手持长槊,体格魁梧,虽是老者,但庞德却能感觉到威胁。
“黄忠?”
庞德弃弓取槊,望着勒马止步的黄忠,试探性问道。
黄忠瞪大眼睛,厉声说道:“南阳黄汉升在此,庞德还不下马受降?”
“呵呵!”
庞德面露不屑,讥讽说道:“待我斩你首级,献于魏公,看你还敢张狂否?”
“将军!”
庞德左右从骑,见自己将军受袭,赶忙率队赶来支援。
“老匹夫畏否?”
庞德指着左右十余名从骑,说道:“此时下马~”
不待庞德说完,黄忠取出一支箭,直接射向庞德,骂道:“不讲武德,居然欲以众凌寡!”
从骑用槊拨开软绵无力的来箭,嘲笑道:“老匹夫射箭无力,谈何杀敌,何不如于榻前让子女尽孝!”
听闻子女二字,黄忠目露寒芒。十几年前南阳大疫,他膝下二子一女,全部死在瘟疫当中,今这些人触碰了他的逆鳞,必当该死。
“和老匹夫废什么话,宰了他!”
一名从骑按捺不住立功的渴望,掏出弓箭。同时十几名从骑也举起弓箭,准备射向黄忠。
见状,黄忠怕被射成筛子,调转马头便跑!
见黄忠骑马而逃,庞德率十几名从骑追上去,喊道:“夏侯将军曾死于黄忠之手,当小心应对,不可大意。”
“诺!”
黄忠紧握弓箭,骑马于各个粮仓之间穿行,尽可能绕路躲避庞德追杀。南骑见黄忠被追上也从各方支援而来,与敌骑纠缠在一起。火势渐渐汹涌起来,黄忠可逃跑的地方越来越少。
庞德紧追不舍,一槊戳死南骑,朝着黄忠继续追去。却见黄忠从粮仓的右侧拐了过去,庞德示意从骑追上,他抄小路阻击黄忠。
“你等追击,我从抄近道!”
“诺!”
见庞德单骑,几名持矛的南卒欲上前刺杀庞德。
恐被耽搁时间,管不上n南卒。庞德双腿紧夹马腹,从人群侧绕行,持槊刺死侧翼的步卒,然后从粮仓间隙中插入,欲抢在前头,拦截住黄忠。
“驾!”
庞德从两座冒火的粮仓之间冲出,直接突至大道,调转马头。只见黄忠驻马于道路间,身侧有二十几名弓弩手,他的从骑连人带马全部倒在地上。
显然这是黄忠的圈套,示敌以弱,引诱庞德来追。那些从骑在追杀黄忠时,被绊马索绊倒,进而摔倒在地,被南卒捕杀。
黄忠见到庞德现身,大笑说道:“侥幸保全一命,竟敢送上门来?”
说着,黄忠持槊策马上前,迎战庞德,喊道:“擒杀此獠!”
“诺!”
庞德见黄忠缠上自己,持槊迎战,欲欺黄忠年老,趁机斩了黄忠逃走。
“噔!”
槊杆碰撞,庞德脸色微变,顿感黄忠的不凡。黄忠看似年老,但力气依然充沛,难怪能冲阵斩将。
庞德知道自己短时间内,斩杀不过黄忠。虚晃一枪,弃槊策马而逃,但庞德却暗自持弓在手。黄忠见庞德欲逃,策马追击。
寻了个时机,庞德握弓捏箭,转身回射。而此时黄忠也轻展猿臂,持弓而射。
“嗖!”
两支箭矢与空中对射而过,发出凄厉的破空声。
“啊!”
庞德腹部中箭,疼得他忍不住大叫。
“咚!”
黄忠及时缩头,饰有红缨的兜鍪被中庞德的重箭射落,摔到地上。
“吁!”
庞德带伤欲逃,不料七八名步卒持步矛堵在前方。明晃晃的矛尖,让战马不由止步了马蹄。马身高扬,庞德腹部受伤,无力抓住缰绳,被马颠到地上。
扑通一声,庞德摔得七荤八素,腹部受重伤,直接昏厥了过去。
军士不敢放松,则是持着长矛逼近庞德。胆敢乱动,必死在长矛之下。
“将军,庞德昏死过去了!”步卒禀告道。
黄忠捋着胡须,笑道:“将他捆上,带回大营!”
“诺!”
黄忠看着被军士抬走的庞德,嘴角笑成了花,暗忖道:“擒获庞德,烧毁粮草,当是大功,不知主公有何封赏?”
“报!”
侍从奔驰而来,说道:“将军,马超率步骑杀回!”
“这么快?”
黄忠脸色微变,说道:“命各部撤军!”
“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