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妈一个道理。反正我就是要让这帮兔崽子永远记住,军纪大于天!”
王天云看着杨再兴,觉得这货回家一段时间怎么换了个人似的。
“走吧,去医务处看看那小子怎么样了。”
“你啊…”王天云苦笑着摇摇头叹息一声。
到了医务处,军医号完脉,又看了看舌苔,压了压肚子说道,“你这是饮食不规律伤了脾胃,没多大事,一会我给你扎几针先止住痛,然后开几副药,吃完就没事了。”
这军医是当初朱祁镇让侯宝从内学堂遴选的太监,也是王天赐的得意门生之一,针灸,号脉,开药,学的有模有样。
还别说这些太监当中还真有不少中医苗子,这让朱祁镇很高兴。
收了针,周炳辉揉揉肚子道,“还真不疼了。药就不用吃了吧。我还得训练呢。”
“针灸只是暂时压制住了你的疼,要想除根,还得吃药。”太监军医尖声尖气的道。
“听他的。”杨老三探进头说道。
“将军,我…我给龙虎军丢人了。您处罚我吧,砍头都行。”
“行了,先治病,治好了在处罚。”杨老三笑着说道,“这几天你就不用训练了,按时吃药,身体养好了,才有力气训练。”
“是…”周炳辉有些哽咽道。
“怎么还跟个没卵子的娘们似的,说两句就流猫尿?”杨老三板着脸说道。
一旁的太监军医斜眼看了看杨老三,嘴唇动动,没敢说出声。
杨老三感觉自己失言,这还真有个不男不女没卵子的。于是嘱咐了几句,就离开了医务处。
第二天一早,杨老三送别了王天云,在山角下遇到了陆大宝。
“我说陆胖子,几天不见你这腰快赶上侯胖子了。”杨老三吊儿郎当的一脸坏笑。
“呸,杨老三,你丫好了伤疤忘了疼。见面就挤兑人是不是?”陆大宝确实胖了不少,别人点灯熬夜不仅掉头发,而且还减肥,只有他天天熬夜,一天三顿吃清粥小菜的还净乎乎长肉,他也为此颇为苦恼。
“哎,我说,你那的手榴弹在给老子来五十箱,过几天新军演习,用得着。”
“你可拉倒吧,你想炸死那帮生瓜蛋子?”
“我哪是炸他们啊,我是想给侦察大队用。”
“侦察大队总共才180人,你要五十箱?你咋不开口要一百箱呢?”
“一百箱也行。我下午就让人去拉。”杨老三是给根杆就往上爬。
“一边玩去,一箱也没有。”陆大宝白了他一眼,呼哧带喘的爬着台阶。
“哎陆胖子,老子平时可没少请你喝酒,你就这么对我?”
“拉倒吧,我特妈每次喝完你的酒,就得出一次血,今儿你就是说破大天,也没有,没有一箱也没有。”陆大宝骂道。
也是,每次杨老三去要装备,都会带一坛那酒精厂自酿的高度酒,再来一包猪头肉,两人推杯换盏,谈天说地,最后,陆大宝晕晕乎乎的就在清单上盖了章,还拍着胸脯说不够再来拿。
第二天醒来一查账,恨不得把嘴给呼肿了,那哪是领装备,土匪吗,净捡好东西搬。
后来陆大宝学聪明了,也不随身带着印章了,只要龙虎军来领装备,一律严格按照清单和人员匹配供给,多一两火药都不多给。
“哎,昨儿我回来时,从京城带回来天津的大麻花,还没舍得吃呢,光闻着那味就香。啧啧啧。”杨老三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瞟着陆大宝。
他对陆大宝绝对的了解,这货一爱研究火器,二就是吃天津大麻花。
陆大宝被他说的直咽口水,但还是不为所动,闷头往山上走。
“那麻花,可是正经的祥福记的手艺,炸的是酥脆酥脆的,外面还粘了层芝麻,咬一口,满口生香。啧啧。好吃。”
“杨老三,故意气老子是不是?”陆大宝被他馋的有些把持不住,回过头骂道。
“你是没口福了,你这…”杨老三张开手,上下左右比量了一番,戏谑的看着陆大宝。
“日你大爷的。十箱!”最终,陆大宝的馋虫还是被勾了出来。
“十箱?你特娘的自己留着下仔吧。我还是回去吃我的大麻花去。”
“二十箱,最多了。再多就得报给陛下批准了。”陆大宝心一横,牙一咬,说道。
“哈哈哈,我就说嘛,你陆胖子够意思,哈哈哈。”
“我胖吗?”
“不胖,绝对不胖,侯大胖那才是胖,您陆大监这叫身宽体胖,以后谁他妈敢说你胖,老子第一个收拾他,哈哈哈…”
“麻花呢?”
“放心,一会我就让人给你送去。”
二人说说笑笑,回到了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