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们二人各自回去准备吧。”
二人退出了殿外,汤杰摆摆手,拒绝了要上前引路的太监。
二人走到无人处,蔡福笑呵呵的对汤杰道:“驸马爷,这次你我虽然是主副关系,可您也知道我久在山东,对国朝大政知之甚少,这次还要多仰仗你啊。”
汤杰会心一笑,暗道这蔡福是有心想亲近自己,这是想主动把功劳让给我,他俩以前也算合作过,有这层交情在,二人自从南直隶事以后也通过几封书信,汤杰是勋贵子弟,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比常人更懂得人情世故,他在蔡福给他的书信中多多少少能猜到蔡福的心思。
尤其是这次他进京述职,还差人给自己府里送了拜帖,他的意思就更加明显了。
“这人不错,不像那些钻营贪财的卫所将领,听说山东的备倭兵被他训练的非常好,而且军纪严明,值得一交。”汤杰暗道。
“哈哈哈,蔡将军太客气了,你我都是陛下的臣子,之前又一起去过南直隶,就不要说这些见外的话了,陛下让我做你的助手,我定然是依蔡将军军令行事。”汤杰笑道。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一会就出了午门。
汤杰在侍卫值班处领回了自己的配刀,回身对蔡福道:“蔡将军,天色已晚,估计你回驿馆也没什么饭食了,不如到我府上吃个便饭,顺便咱们商量一下陛下交代的事情?”
蔡福自然一百个愿意,这种机会要是自己不把握住,那自己就是个棒槌了,不过嘴上仍然客气道:“这会不会太麻烦了,而且我听说公主殿下有了身孕,我一个粗鄙武夫,嗓门又大,怕扰了公主的清净。”
“你是粗鄙武夫,那我又是什么,哈哈,走吧,没事。”说着,拉着蔡福的手二人牵着马出了皇城。
顺德公主府内。
因为顺德公主有了身孕,不便见客,这倒是省了蔡福的麻烦,二人直接去了后院的小花园,汤杰吩咐下人简单整治了四个凉菜,四个热菜,又搬出一坛他从潭柘寺酒精厂顺来的高度粮食酒。
“来来来,蔡将军,座,时间太晚,府里没来得及准备,咱们二人简单就对付一口。”汤杰笑着说道。
“已经很好了,”说着蔡福鼻子嗅嗅,看着酒坛道,“咦,这是多少年的陈酿,竟如此醇香?”
“哈哈哈,这哪是什么陈酿,这是刚酿出来的酒,来,尝尝。”
蔡福也是个好酒之人,而且酒量奇大,平时不在军中,定要拉上三五好友好好喝上一顿。
二人酒杯一碰,二两酒顺着喉咙就进了肚,一股浓烈的辛辣从嘴到胃里,直冲脑门。
“啊,好酒,好酒,如此佳酿,我平生从未喝过,痛快,痛快。”
“哈哈哈,喜欢喝一会走的时候带上两坛,先说好,不是我小气啊,这酒来的不易。”汤杰夹起一块子酱牛肉吃了起来。
“如此佳酿,酿造起来定然不易。”
“也不是,这酒其实还有很多,你我二人这辈子就是敞开肚皮喝也喝不完,只不过不是我府上酿造的,说起来我也是沾了陛下的光。哈哈哈。”
蔡福一时听糊涂了,怎么这酒还是宫中所酿?宫中的御酒他也喝过几次,完全不如这酒绵香醇厚。
“来,蔡兄,吃菜吃菜。”一句蔡兄叫的蔡福心中大喜,当朝驸马爷,皇帝的大舅哥,还是皇帝的爱将,和自己称兄道弟,看来自己这次是赌对了。
二人吃喝一阵,期间顺德公主差人又送来了一些时令果蔬给他们解腻,蔡福对汤杰又是一顿恭维。
因为第二天蔡福要一大早回山东,汤杰也要回潭柘寺,二人匀了最后两杯酒,汤杰端着酒杯,有些醉意道:“蔡…兄,这酒好…好喝吗?”
“好…好喝!”蔡福脸色涨红,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酒杯道。
“想…不想以后常…常喝?”
“醉死了…我…我也愿意!嘿嘿”
“妥…妥了……我来办,来,干……”汤杰大着舌头,拍着桌子道。
虽然有些醉意,可是蔡福听明白了,抓起酒杯一口灌进了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