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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已经是凌晨两点。

叫秦昊惊讶的是，屋子里竟然还亮着灯光。

推开门，秦昊便看见端木蕊，云姗一大一小两位美女靠在沙发上打盹。

被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惊醒，见是秦昊回来了，二女连忙从沙发上起身迎了上来。

“哟，你们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要知道熬夜可是女人肌肤的最强的杀手哦，早睡早起身体好。”秦昊笑呵呵的向二人打招呼。

却不想，两位美女一反常态的严肃看着他，盯得秦昊心里一阵慌乱，头皮发麻。

“怎么啦？珊姐，小蕊，干嘛一直这样盯着我，难道我脸上长花了？”

二女都没有说话，反倒是端木蕊，嘟着小嘴气鼓鼓的看着他，虽然明知对方的眼睛看不见，可秦昊却觉得那看似空洞的眼神内有华光，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相比于女孩的纯真善良，他反而有些心虚了。

“珊姐，你说句话吧，我这真不知道到底干啥了都……”一看二人的表情，秦昊就能分辨出来，真正对其有着深深怨念的明显是端木蕊，云姗充其量就是被拖来充数的。

云姗抱歉的摇了摇头：“小色狼，你还是问问小蕊吧，她大晚上不睡觉就是为了在这儿等你。”

秦昊无法，只得舔着脸凑了过去，笑嘻嘻的说道：“好小蕊，你就大人有大量，告诉昊哥到底哪里做错了，中不？好歹要杀要剐给个准信，这样我啥都不知道，太折磨人了。”

“昊哥，今天张虎是不是找你了？”端木蕊可算是开了口。

“哦，原来是这事儿啊，我还当咋了呢。”秦昊提在嗓子眼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去，乐呵呵的说道：“没错，那小子来找过我，说他已经清楚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决定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为社会主义新社会添砖加瓦，努力创建和谐社会。为此还特地拉着我一起喝酒，愣是害得我不能早点回来。”

秦昊张嘴就来，满嘴跑火车，一阵胡说八道。

“昊哥！到了这时候了，你还在故意骗我？！明明今天你都被张虎陷害进了警察局，差点闹出了伤人事件，为什么却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来骗我？！你是个好人，对我一个认识不过两天的陌生人就能做到挺身而出，我很感谢你。可是我值得你这样做吗？张虎他可是黑/社会的少帮主，有权有势，你斗不过他的！你这样欺骗我，独自承受我带来的后果，如果你要是真的出了事，我又怎么能够心安？！”

越说端木蕊越激动，竟情不自已嘤嘤哭泣起来，显然之前秦昊没按时回来的这些个小时，女孩一直提心吊胆，忐忑不安。

“你别哭啊，小蕊，我向你道歉，以后保证不会在这样了，行吗？”秦昊这辈子啥都不怕，最怕的就是女人在自己面前落泪，即便是纵横地下世界，不可一世的人皇，也得一阵脑壳疼。

端木蕊抹着眼泪，哽咽道：“昊哥，我不是怪你，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为我出头，挺身而出担下这一切，我又哪有资格去怪你呢？只是，我真的很害怕，你晚上一直没回来，我就一直在想，你会不会被张虎抓起来了，会不会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张虎说的没错，我就只是个瞎子，我不值得你这样冒着生命危险待我，真的……”

不得不说，这一件事将端木蕊心中那隐藏极深的自卑无限的放大了，秦昊可以清楚地感受到，看不见这个世界的她，内心里是多么的痛苦，同时又是多么的卑微，明明有着绝美的容颜，清纯可人的气质，却只能苟活在世，比其它女人低人一等。

也难怪昨天端木蕊准备晚餐的时候，云姗会阻止他的帮助，他那时候就应该明白，女孩已经超出了正常自尊的范围，这过度的自尊反而成了一种潜在意识自卑的体现，二者就跟连体婴一样，相辅相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