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来算去,能用的只有锦衣卫,和护龙一族。这也是为何国家势弱,渐渐让江湖门派做大的原由,不是他们不想做,而是处处受制,捉襟见肘啊。
而且,这还只是内部隐患,外部矛盾亦是不堪,东海相望有M国在背后的倭国,南韩,南方有印~度阿三,西方有局势不稳定的中东,北方有看似暂时同盟但随时都有可能背后捅刀的俄国老~毛子,还有一直见不得华国好好发展的幕后黑手老M,只要国家内部局势稍稍显露些问题,出现动荡,这些家伙都会毫不犹豫的亮刀子,就如几百年前八国侵华一样,这才是国主真正忌惮这些江湖势力的原因,操之过急,稍有不慎就可能会带来灭顶之灾。
至于军队,光靠普通军人怎么可能会是修行者的对手,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倒是可以解决,可这玩意儿是敌我不分的aoe,怎么能在境内用的了,难道用这东西去轰击那些江湖门派的老巢,连带着老百姓一起灭了?况且,国家方面还需要江湖名门的力量来一致对外,龙组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
秦昊从来都不是安逸的人,即便他现在想寻求安逸,可同样也会居安思危,特别是在麻烦缠身的时候,叫二娃邱林安排的情报网一撒开,自然对目前的局势有大致的了解。
稍微理清了一下思路,秦昊笑道:“你们都清楚,我不想掺和麻烦事,这个时候进京见国主,在外面看来无异于摆明立场,我虽然口口声声喊着想做个普通人,隐退,可身份立场在别人看来可并非如此。轮回国度的首领和国主会谈,不管是国内国外肯定都有反应,你们想要把我拉上船,怕我不同意,就用这样的方式做给外人看?难道就不怕惹恼了我?且不说这个,照你们说的,我可是魔头,是整个正道必定要除掉的存在,你们就不怕牵扯到你们?”
听了这话,在场诸人都已明白秦昊已经看出了他们此行的意图,赵国华那张扑克脸也露出了笑容:“既然你看出来了,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了。没错,只是合作而已,江湖名门正派势力这些年来日益增强,国家政府愈发势弱,长久这样下去,国不成国,家不成家,定下的章法制度他们谁会遵守?到头来苦的还是黎民百姓。”
“所以你们就找上了我,因为我和他们之间的矛盾和仇恨本就无法调和,倒不如抗下压力推我到台前去和他们肉搏,要是能够解决他们,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那就达到了你们的目的,赚大了。万一要是输了,你们也没有明面上出手,哪怕那些江湖门派知道背后推手是谁,也不好现阶段直接撕破脸皮。当然了,最好的结果是双方互有损耗,这样既让江湖各派不敢轻举妄动,又把我这个不稳定因素削弱,两全其美,一箭双雕?”
一席话说下来,秦昊的表情可不是很好看,冷笑着看向众人:“所以,这就是你们的计划?还真是个好的合作方案啊,你们赚的盆满钵满,亏死也都能保本,而我给你们冲锋陷阵,捞不到一点好处不说,还随时可能丧命,甚至牵连我身边的人,这就是你们的诚意?还有脸说什么合作?真当老子他么的是傻~子?在国外那些日子白混了?如果跟我说这些的是江南,我不奇怪,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有这种心思的会是你们,秦天也就算了,本来一开始接近我就不纯粹,我欠老爷子和你一份情,这事儿我不计较。只是,钱多多,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亏你还和青松,祥子一样叫我哥,现在倒是可以啊,为了利益挖坑挖到我这里了?真是我的好弟弟!”
此刻,在场的几人面色亦是各不相同,赵国华面无表情,不承认,亦不否认,但心思被挑明了谁都懂。叶东河这样的老鸟,不管赵国华跟他有没有通过气,他就是光凭眼力也能看出来,或许是因为军人的直爽性子,有些羞愧。至于秦天,他则是尴尬,犹豫,为难,似乎很是矛盾。白小纯又不同,但和叶东河有点相似,毕竟他被秦昊救过命,二人又有些许私交,哪怕不深,也是他欠秦昊的,可他偏偏又是各为其主,命令下来他只能配合,个人意愿做不得数。
唯有钱多多,那表情惊讶无比,似乎完全不知晓这其中还有这些弯弯道道,少年显然还是年轻了,即使年纪不比秦昊小多少,二人经历实在差太多了,在温室生长还有些单纯的他怎么可能猜得透那些玩政~治的老狐狸的想法。
他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双手紧紧抓~住秦天的双肩,急声询问:“天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请昊哥回归,为国效力吗?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告诉我,昊哥说的是不是真的,不是的对不对……”
秦天的表情十分为难,嘴唇微微抖动,最终还是叹气说道:“你父亲也同意了,这是老爷子他们商定的,我无能为力。”
钱多多彻底无言,秦天的表情和解释已经坐实了秦昊的猜想,他即使不愿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沉默半晌,他抓在秦天双肩的手猛地推了对方一把,愤怒的吼道:“为什么?天叔,你明明知道真~相,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还要带我来找你昊哥?你不是说我们是好兄弟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秦天沉默不答,显然,他自身也认为他的行为让他没有资格来为自己辩驳。
眼前这一幕,看钱多多的态度,秦昊不是看不出来他显然是不知情被蒙骗的,可这并不代表他就可以完全不计较,冰冷戏谑的目光扫视众人一番:“不管你们有什么把戏,都别在我眼前玩了,烦,我不想看。谁对谁错,我也不想追究,没有意义。说句不中听的,就算你们的提议够诚意,我也没打算再进京,现在讲明白,如此甚好,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