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都是这种关系了吗?
梅鹤卿看见来人,斥他,“谁让你这么进来的?”
申录赶紧道着歉,“小的失礼,小的失礼。”
他往外退着,梅鹤卿又叫住他,“什么事?”
他低下头拱手道,“大人,段月娘那个案子,有人说有新的线索。”
董淑慎抓着他的袖子,“鹤卿。”
梅鹤卿看了她一眼,“慎儿,来回跑不累吗?”
她笑着,“为梅大人分忧,有什么累的。”
府台邢蹇的公子邢玚带着人过来,那人被“扑通”一声按着跪在地上。
梅鹤卿是第一次见邢玚,邢场亦然。
他看到梅鹤卿身边的董淑慎,轻薄道,“啊呀,想不到梅大人身边还有这等姿色的美人啊,到底是从临安来的。”
“邢公子,这是内子,请你放尊重些。”
邢玚听到梅鹤卿这么说,一时间尴尬笑笑,“原来竟是梅大人的娘子,失敬了嫂子。”
他陪着笑,董淑慎第一眼就知晓,此人不过一个纨绔子弟,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
申录摸了摸头,不对啊,梅大人不是没娶妻吗?这是什么关系?
梅鹤卿把董淑慎拉到身后,问他,“邢公子,你要为本官提供什么线索?”
邢玚摇了摇扇子,叫小厮把那个跪地的人捂着的嘴放开,“你给梅大人好好说说。”
此人叫刘八,给梅鹤卿磕头,然后道,“大人,小的,小的……亲眼所见,那段月娘把白墨的尸体挂到房梁上的啊。”
梅鹤卿眸色一暗,“你说什么?”
“是那段月娘贼喊抓贼,是她自己杀夫的啊。”
“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八支支吾吾的,邢玚从他身后给了他一脚,“给梅大人说!”
“小的,小的……是,是那段月娘的邻居,对,对,”
邢玚又给了他一脚,“干嘛呢?说话!”
刘八又往下磕了个头,“小的,觊觎那娘们,平日……平日,就是偷偷在家挖了块砖,所以,所以……小的就看到了。”
梅鹤卿蹙起眉来,“你是说你对那段月娘有不轨之心?什么时候?白墨不知道?”
“那白墨为了修河堤好几年没怎么在家待过整夜了,因而,因而小的才,才起了贼心。”
“那段月娘对你呢?”
刘八又磕了个头,“她什么都不知道。”
梅鹤卿俯身看着刘八的眼睛,他倒是没有躲闪,“你是怎么想着要来告诉本官的?嗯?”
邢玚在身后摇着扇子道,“梅大人,这你可要谢谢本公子了,是本公子发现并勒令他来的。”
梅鹤卿打量着邢玚,他这种眼神叫邢玚有些不舒服,他又不是犯人,梅鹤卿凭什么这么看着他。
“邢公子,你又是怎么发现的?”
邢玚得意道,“本公子同那白墨相交多年,自然不能看着好兄弟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于是便去他家,却碰巧看到了这个毛贼在偷窥。”
“在本公子的逼迫下,这小人才说出了实情。”
“就是不知道那段月娘同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干干净净,还请梅大人裁决。”